可怜徐元直,自以为自己二十六岁算
人立即拢手嗤笑:“卫将军素称礼贤下士,知错便改,而且简朴尚德,可如今边大兴土木,边阻塞言路,何谈英明?而且天人感应之论乃是儒家正道,卫将军总督河北,偏偏地震发于河北,这难道不是说天意恶之吗?”
刘备微微蹙眉,时没有作声。
“便是以天人感应而言,此亦谬言也!”就在此时,人忽然扶剑上前,抢在王朗身前昂然斥责,众人抬眼看去,却正是这些年颇有名声郭嘉郭奉孝,其人中午之前进来时便做过介绍。
“何谈谬言?!”曹宏偷偷打量眼刘备,见到对方也同样面色好奇,方才迎面昂然对上。“愿闻足下高见!”
“其,自桓灵乱政以来,国家倾覆,天下崩坏,四维皆散,若论天人感应,当时天下才是真混沌片!战乱、饥荒、叛逆、瘟疫、地震、洪水……这些事情会少吗?只是兵祸连结,太过明显,而人在其中活命都难,谁又会在意和记载什灾异呢?这些异象和灾祸也只能随乱世没于混沌之中,落得无人察无人管无人问罢!”郭嘉向前来到堂中,只在陶谦身前立住,然后回身环顾左右,慷慨作答。“而卫将军代掌国政这些年,使天下全然混沌至于今日场地震便为人所察,是功绩呢,还是罪责,徐州诸君难道真不懂吗?!你们中若真有所谓清直之人,又怎会问出如此可笑之言呢?!”
堂中诸人俱皆变色,便是刘备在喘口粗气后也缓缓颔首:“昔日董卓乱政在内,四十路诸侯分野于外,至于今日天下稍作喘息,确实是兄功绩……又或者说,平定天下,使民稍安,此功绩吾兄甲于天下。”
郭嘉闻言忽然微笑,却看都不看刘备,只是盯着堂中诸多徐州人等继续言道:“而其二,便是大家上书卫将军行劝谏事,那又如何呢?正所谓‘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之主;受国不详,是为天下王’,有地震,大家不去怪罪左将军、奋武将军、安南将军(刘表)、安西将军(刘焉),不去怪罪太尉刘公、司空杨公(杨彪)、司徒皇甫公(皇甫嵩),只去怪罪卫将军,这难道不是因为天下人都知道这些年真正维系天下运行是卫将军吗?!”
门外闷雷滚滚,堂中噤若寒蝉,便是刘备也陡然肃容,陶谦也扶额不语。
“在下才疏学浅,却也知道,天地日月四维运行皆有所系!”待到雷声滚过,郭奉孝继续睥睨而言。“而若徐州诸位忘话,也不妨再提醒诸位遍……自桓灵乱天下以来,天子年幼,不能理政,又逢董卓废立荼毒,当此时,收拾河山,鞭笞天下,代天子掌海内者,实卫将军人也!今日天下得片刻安宁,尔等能坐于徐州井中观天地,妄议局势,也在于卫将军之恩德!”
堂外门侧,徐庶几次握紧腰中之剑,几次又颓然松开……因为他本能想在心中驳斥此人,却居然无所得,其人言语看似诡辩,但其实是有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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