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叫大家来,其实是要给大家引见位亲属后辈,他闻得病重,昨日疾驰到下邳,昨夜便睡在家侧院,所以来不及与诸位相见。”陶谦继续缓缓言道。“而以来看,他能亲自至此,那便再也无话可说……诸位却见见他吧!”
众人听得稀里糊涂,面面相觑,但很快,随着陶谦言语,有二人忽然从堂后缓步走出。
前方人,身长七尺,长臂过膝,须少而面白,鹖冠而锦衣,昂然扶刀而出;后面人,体格及其雄壮,肤白而须髯茂盛,也是同样是昂然扶刀而从。
堂中上下,认识这两人其实不在少数,所以早已经目瞪口呆,而不认识这两人也不少,却自然是疑惑从生。
陈登也不认识,便忍不住用胳膊肘子顶自己亲父腰肋,那陈珪张目结舌,被自家儿子顶数下后却理都不理,反而在片刻之后,和不少人样,匆忙出列,俯身便拜,口称刘豫州、张将军!
因为生美貌,恰好姓甘,这才被陶谦看中当做外侄女给养起来,原来是准备拉拢自己麾下丹阳兵头目,后来却又阴差阳错许给刘备。
但这些事情到如今也都无所谓,因为那场婚姻乃是曹操亲父、前太尉曹嵩居中下聘完成,早就成中原联盟重要象征,别说这甘夫人事情只是谣传,便是真有证据如今也没意义……刘豫州夫人,就是陶徐州外侄女,谁敢说不是?!
不过,甘夫人此次出面,除去政治意义,只看其人虽然神情哀伤,但遮不住肌肤如雪,美貌如花,与旁其姑父陶恭祖肤色暗淡、老斑叠叠形成鲜明对比,却是让人格外唏嘘。
“故吏惭愧!”陶谦刚刚在上首坐定,尚未开口,就有人触景生情,忍不住泪流满面之余更是俯身谢罪。“归徐州数日,只想必有见面之时,却不能前来拜会将军,反而让将军召……”
陶谦抬眼看去,见到是王朗,倒也不由摇头而笑:“景兴何必如此?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也,而且河北与中原对峙,你不好亲自来见,这难道怪你吗?且夫今日陶谦虽老,却未到死时,你便是有心,也不必今日哀恸……还想多活几日呢!”
原来,这二人竟然是刘玄德与其弟张益德!
而张益德扶刀立于堂侧后,刘备则缓缓走到堂中,面不改色,从容还礼:“备闻得姑父有恙,不敢怠
王朗听得此言,愈发哀伤,却又只能强忍不言,起身归位。
“子仲,今日都到齐吗?”见到王朗起身,陶谦却又扭头问自己州中別驾糜竺。“你与报报。”
糜竺不敢怠慢,赶紧出列将今日到场之人尽量复述遍。
“这就好。”陶谦认真听完名单后方才缓缓正色言道。“臧宣高那边赶不及也就算,其余州中诸人能到似乎也尽力到,非只如此,曹奋武门下吕从事,替卫将军至此郭司马也来,朝廷使者、持节至此景兴也在,那有些事情便可以摊开说……”
堂中时雅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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