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王朗现为尚书仆射,常持节驻邺城,众人总是知道。
换言之,今日非只是徐州上下所有要害人物全到,曹操使者、公孙珣使者居然也都俱至,可见有些事情是躲不掉。
王朗入内后不久,不及与徐州故人寒暄,便闻得堂后阵咳嗽声响,然后便见到昔日倔强如斯陶恭祖如今面色发黄,咳嗽不断,只能在自己长子与名肌肤如雪年轻夫人扶持下勉力走出……所谓老态毕现!
堂中诸人先是凛然噤声,却又忍不住忽视掉陶商和随后抱着药罐子出来华佗,并将目光投向那个年轻夫人身上……众所周知,这便只能是那位甘夫人,只能说,今日公孙、曹、刘,三家到此也算全乎。
话说,可能是因为过于美貌,肤色也过于特殊,所以这位宛如白玉甘夫人素来是有些传闻,据说其人并非是陶谦妻族近枝,甚至有人说她只是徐州本地人,只
息边界上却居然毫无动静,无论是曹刘还是北面琅琊,俱皆置若罔闻。而这日上午,距离当日笮融出逃城外第六日而已,陶商忽然又亲自出城去请许耽、笮融,并召集城内陈氏、糜氏、曹氏三家,外加赵昱、臧艾,汇于安东将军府。
陶谦毕竟还活着,又是陶氏大公子专门来请,大家没理由不去……不过多做番准备恐怕也是免不。
“何事?”陈登作为掌握徐州屯田部队实力派,与其父起登堂,却迎面遇上立在堂外廊下徐庶,不免上前询问。
“不知道。”徐庶也是肃容摇头。“唯独陶徐州今日早便匆匆请元化公来此,先是为他施针灸,然后又熬提神之药,俨然是要有强支身体有所吩咐……须格外小心。”
陈登也只好点头……毕竟,要是陶谦有所决断,他和徐庶有什想法也都只能是白费。
就这样,陈元龙到底是随其父匆匆上堂去,而徐庶却也趁机堂而皇之扶剑立在堂外。
然而,陈珪、陈登;糜竺、糜芳;曹宏、曹豹;赵昱、臧艾;笮融、许耽俱皆入内后不久,陶谦尚未露面,安东将军府附属曹掾,徐州州中上下属吏,城外丹阳兵、本地屯田兵各路司马、军侯,甚至包括下邳城中名门世族,居然纷至沓来……到最后,堂中根本站不下,很多人不得不到外面廊下等候,偏偏此时还是梅雨季节尾巴,天气居然又开始阴沉起来。
如此情形,倒让之前几位巨头愈发不安。
这还没完,等到中午时候,外面开始下雨时候,闷热而又潮湿天气下,曹操使者、奋武将军门下从事吕虔吕子恪居然也孤身至此,而更让人目瞪口呆是,陈珪族兄、前扬州刺史、吴郡太守、故太尉陈球长子陈瑀居然也来到安东将军府大堂……跟在他身后,赫然是昔日徐州公认才子、名士,陶谦所举徐州茂才,昔日州中治中从事王朗王景兴!
当然,王景兴身后还有名二十五六岁年轻佩剑士子随行,就只有徐庶和陈登二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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