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兵戈武士,大战之后能得见,已经是畅怀之事,又何须效小娘子态?”张飞愈发大笑。
“也罢。”李进干脆将手中缰绳送上。“酒后乘马,务必小心。”
“在涿郡,宛如自幼生在马上。”张飞不以为然,便干脆翻身上马,然后便要在马上拱手告辞。
“益德!”李进见状,反而上前握住对方双手,旁边火把之下,面色愈见恳切。“之前在堂中有些话不好当着那些嘴碎士子而言,便是此时也有挑拨离间之意,可是是真想提醒你……掌权之人,本心最是易变,你心中无私,天下景仰,可是你想过没有,若真有日,你兄刘玄德行负义之事,你居于其下,该当如何?”
张飞沉默时,却又缓缓而答:“不信兄会为此事。”
制猛虎?怕是此番根本就是遂孙破虏心意!若如此,们曹公平白得兖州六郡,孙破虏横行江上,尊兄岂不是要落人之后?”
张益德依旧摇头:“落人之后便落人之后,非义之战,焉能为之?”
“乱世之中,本就要刀兵相见,争夺天下,光持仁义没用吧?”李进愈发争辩。
“若是为得天下而失义气,反而更没用。”张飞昂然相对。“兄既然已有立足之地,便不会轻易为此事,至于孙破虏,他自取荆襄便是。”
堂中士子、商贾早已知道二人身份,此时闻言听得都已经呆,如何敢言,而片寂静之中,李进缓缓颔首,也不再争辩……不过事情确实是大事,张飞还是要即刻渡过睢水往南岸刘备所握那半个沛国而去,于是二人不顾天黑便起出门,准备渡河。
“可即便如此,有件事情,却是躲不过去!”李进毫不迟疑,继续言道。“卫将军居天下之半而行新政,俨然十年之内有志于天下,而你兄玄德以其弟之名坐断淮南,其实参与中原联盟,将来有日,卫将军以天下大义并吞中原,而你兄长以方诸侯防而守之,也算有义之战……你居于其中,
而走出门来,未及上马,却又闻得身后再度喧哗,原来,其中个士子唤做徐庶徐元直,因为兵役再起,而老母独留颍川,却是要与之前起在南阳同学石韬、孟建,以及新结识蒋干就此分手,独自匆匆连夜往西北家中而去。
而张飞见状却又翻身下马,叫来此人,将坐下马匹相让,倒是让徐庶感激不及,当场俯首称谢。
番插曲过后,李、张方才并走睢水,往距离这义舍不远渡口处起登船……睢水不过淮河支流,夏日水涨也不过两三百步宽阔,须臾便已经到对岸,而对岸亭舍中人接上张飞,李进却又顺势将自己专门带过河河北骏马交与张飞……可临送上缰绳之后,却又时迟疑。
“退之何意啊?”张飞不由失笑。“不舍得与匹马吗?”
“不是此意,是不舍益德,江湖路远,分南北,而兵戈复起,不知何日能再相见?”星河映于睢水,李进面握着马缰迟疑,面恳切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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