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时痛饮不提,但未及喝个痛快,便为楼下喧哗声所扰……原来,竹邑城中得到紧急军情,去军营寻李进不见,路找到此处,闻得李进在此与张飞饮酒,既不敢惊动,也不敢轻易离去,反而惊动此处许多负笈远行士子。
李进无奈,只能与张飞停下畅饮,起起身下楼,安抚众士子、商贾之余,同时询问军情。
“回禀将军!”来人于灯火通明堂中俯身匆匆而言。“襄阳刘表见孙将军攻势甚猛,起唇亡齿寒之心,前几日忽然反复,与袁术停战不说,隐约有暗助袁公路举措……孙将军大怒之余,尽发汝南、颍川、南阳兵马,同时向兖州曹公处求援,曹公有令,汝南、颍川、南阳兵马俱全,无须真正出兵相助,只让将军稍作准备,分出些许兵马押送部分粮秣西行,同时通知睢水南侧刘豫州方,请他从淮南侧击刘表!”
“知道。”带着三分醉意李进闻言居然不以为意,并直接与张飞稍作解释。“那位荀氏文若先生对此早有猜度,也早有准备……而益德兄在此,更是为省番事。”
同样有些许酒意张飞摇头不止:“事情是知道,可兄昔日能立足淮南,左倚陶徐州,右靠刘荆州,以他为人,未必会趁火打劫。”
将军与荀別驾调虎离山之计,三分是大兄本就厌弃于,还有三分乃是光明正大政略,此处乃是曹公家乡旧处,他想让趁着曹太尉人在徐州机会趁机在此度田!”
张飞恍然大悟:“如此其实反而是好事!”
“于公于私皆是好事。”李进声感叹,却又在张益德目视之下转移话题。“倒是益德,听人说你在端午前便已经封金取印而出走青州,不该早就回到淮南吗,如何此时还在此处?”
“乃是归行途中,想起事。”张飞闻言轻笑。“昔日淮南芍陂贼饥荒之时北上豫州,遇到个姓许勇士,行此处,又觉得无事,这便起为兄玄德招揽心思,便专门去寻许久……”
“可曾寻到?”
“那荆襄之地可就要归孙破虏。”可能确实是喝几杯酒,李进便在义舍堂中随口而言。“刘表书生,焉能
“去年便被你家曹将军征走。”张飞不由摇头。“听说还并去长安,还在长安卫将军府与吕奉先比试番,据说马战落败,复又裸衣步战而胜,引得老夫人当场称赞为虎痴,并赐锦衣。”
“可是腰大十围,身长八尺那个?”李进若有所思。“如此说来,还见过……”
“不提他。”张益德愈发摇头不止。“卫将军曾亲口所言,你家将军与兄玄德俱能得人,像这种勇士,旦入彀,便无可能再走,于是便又在豫州试图寻些其他人才带到淮南……不料忽然闻得兄将为婚姻,不敢再耽搁,却不想在此正逢退之!”
李进欲言又止,却只是亲自为对方斟酒:“江湖奔波,今日且醉!明日早,送益德过睢水!”
“且醉!”张飞也昂然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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