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学与科考策,其实也早就有。”蒋干见到众人倾听认真,便继续侃侃而谈。“诸位莫忘本朝太学与太学生制度,此制度起于世祖,兴于明帝……昔日太学生就学于洛阳太学,以名儒博士为师,设科射策,考而出仕,而如今卫将军设大学于邺城,以经神为总揽,设科射策,考而出仕,这不是模样吗?唯独兴复古文经学事,堪称拨乱反正,稍有进步。”
众人旋即恍然……实际上,汉代很早就有考试选拔*员惯例,而蒋干也只是知道后汉本朝太学制度,却是不知道前汉就有这种政策,从汉武帝开始就建立太学,每岁课选其中优秀子弟直接出仕,光武帝作为王莽时期太学生,也只是
出行,能见到诸位中原才俊,才是在下荣幸。”蒋干边接口,边兀自直接端着自己荨豆汤(绿豆汤)坐过来,丝毫不认生。
话说,蒋干本就在淮南少年闻名,却居然不骄不躁,如此和气,反而让孟建等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故此,众人落座之后,边重新洗牌,玩起四人牌局,边却又有些谨慎和礼貌继续刚才话题。
“子翼之前所言,卫将军新政未必能长久,到底是何意?”稍倾片刻,未免尴尬,倒是石韬接过话题询问。
“之前公威兄误会。”蒋干微笑而答,口齿明朗。“非是说卫将军没有用心于新政,也不是怀疑他决心,而是说这些政策并非他个人新创,反而多取于旧政,以旧政昔日结果而言,这些注定只能用于时……也就是天下离乱以及世间初定之时,再往后,到天下太平之后,这些政策注定是难持续,或者是要改回来!”
“愿闻其详。”那徐庶虽然年轻,却显得极为沉稳,始终言不发,倒是孟建与石韬面面相觑后主动询问。
“其实,卫将军诸多新政策无外乎是三件事……曰抑制豪强,开源求财,如去丁算入田赋,如三长制,如度田;二曰摒除清谈邀名之风,重整进仕之途,如去察举而许自投名剌,如设大学于邺城,如设科射策,考而出仕;三曰统军政,如分州析郡,如文武九品分阶。”蒋干正色而答。“这些举措,也与卫将军未央宫前罪天下纷乱之责于灵帝、于世族、于豪强,如出辙,不知诸位可以为然?”
“子翼论断精辟。”孟建点头称是……这本就是人尽皆知事情。
“其中,抑制豪强就不必多说。”蒋干见状继续正色而言。“前汉因豪强兼并土地太甚,民无立锥之地,以至于盗匪积聚数十万,赤眉绿林尽起,王莽亦趁势篡夺……当日世祖光武皇帝定天下后,有感于前汉之衰微,故此,旦天下稍平,便强推度田之策,所以复定汉室百八十载江山。而如今,天下情形何其类似,卫将军不顾切重推此策,复加三长、去丁入田之策,只能说是理所而当然之余稍加强化而已。”
嘴上说着不必多说却长篇大论,唯独说井井有条,众人也只好纷纷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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