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长到底想要什
？”公孙珣听到死字，终于也不耐
起来。
“只是想知道，为何如此对
？”公孙瓒面色涨红，依旧情绪难制。“只是因为讨董后未受你命？”
“怎会呢？”公孙珣依旧端坐，并幽幽言道。“若是为此，当日便不会让你在易县安置，而且连张儁乂这种降人都能容，如何不能容自家相处数十载
兄长……而且这个营州牧当日在界桥专门空置下来，不是为你又是为谁？”
“那又是为何三月不到就变成卫尉呢？”
“卢师长子怎死？”公孙珣低头轻言。“来到涿郡才知道有这回事……”
敢吗？反正兵马此时也该没，孤家寡人，去当面问
问，乃至骂骂，他又能奈何？难道要为此负上杀兄之名不成？”
“卫尉当然敢！”张颌肃容而言。“在下与卫尉相持载，如何不知道足下胆气呢？但既然受命传送文书，有句话还是定要说，请足下心中务必清楚，有些事情跟打仗不样！去当面问，说不定只会自取其辱。”
公孙瓒笑意全无，只是冷冷盯住张颌，半晌方才扶刀而走。
不过，公孙瓒又次误判局势，仅仅是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初三，他刚刚折返回鄚县，就在路边遇到等候他公孙珣……后者正在处亭舍院中闲坐，似乎早就料想到今日场景，根本就没有亲自去易水畔军营收拢那些骑兵。
“大兄怒气冲冲是要找吗？”公孙珣抬头见到公孙瓒与几名被收缴兵器心腹愤然而入，也是全然不以为意。
“何意？”公孙瓒如遭雷噬。“他长子死活关何事？”
“卢师有数个成年儿子。”公孙珣不慌不忙，缓缓言道。“之前多年，或是遇到瘟疫，或是直接得病，或是遭遇战事不测，皆在他乡任上而亡，但唯有长子，因为犯过罪被施行过髡刑直未曾出仕，却在两年前，见到自家父亲另个学生在渤海起势，便去投奔，孰料去不回，以至于卢师回到家中，无所见，便只好弃家隐居……”
“彼时在渤海为政不错，但渤海人口百万，战乱之下死伤无数，如何
“为何如此对？”公孙瓒说到做到，见到公孙珣身影，不顾莫户袧、张晟在侧，也不顾身后张颌、关靖跟入，直接愤然相询，其人天生嗓音响亮，时响彻亭舍。“阴私手段夺兵权不说，卫尉也太苛刻吧？！在你眼中到底算什？！”
“九卿也苛刻话，那三公如何？”端坐在小桌之后公孙珣不慌不忙。“大兄满意否？”
公孙瓒直到桌前，方才压案冷笑：“这经学造诣与年龄，当三公是要被人笑话吗？”
“那袁绍刚死……车骑将军无人，大兄想要吗？”公孙珣也干脆冷冷相对。
“若做这个车骑将军，哪怕只是去长安闲置，恐怕过大河时也要被你那群属下沉入河底，步袁本初后路！”公孙瓒愈发愤怒。“你欺压到这种程度还不算，难道还真想要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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