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
场，怨气皆随汉室衰亡而亡，恩义却是到死都断不掉
。
既如此，哪怕是此人将来成至尊之位，受他礼又何妨？
……
“汉末，赵皇后随朝廷使归辽东说父苞隔海发兵断绍后，未几，太祖自成大功，携子北归巡春，二月至昌平，恰逢皇后书至问询战事，问可否归。太祖乃回书曰：‘陌上花开，辽西旧途正艳，可缓缓归矣。’”——《世说新语》·宠礼篇
师可还有言语？”公孙珣明显欲言又止。
“个人事情实在是没
，本就是风烛残年旧世老朽罢。”卢植望着自己学生勉力答道。“不过，虽不想提及政事，可有件事情
格外有感触，见到却不说话，总是不对……”
“请老师赐教。”
“军屯、民屯虽然有效，却俱非长久之法……百姓被拘于地，强行劳作，缴纳过多收获，之前饥荒尚未断绝，战事尚未平息，尚且有理，但如今你既然已经规大河以北，不妨放开禁制，改屯为户！”
“老师说极是。”公孙珣赶紧点头。“此事早有腹案，昌平这里，这季后，正该改屯为户，趁机将土地按丁口平分，兼赏赐士卒……而南面新得之地却要趁战事收拢地产，然后借民屯、军屯之名，重新聚拢百姓，两三年后方好仿效此地再行分划。”
“不错，军屯、民屯也是乱世中趁机夺取豪强土地重新分配好手段，你既然心里清楚，就不再多言。”卢植微微怔，却是立即颔首。
“那老师还有什
别言语吗？”公孙珣继续追问不及。
“没，”卢植依旧面色不变。“锄头给，去吧。”
公孙珣缓缓颔首，交出手中锄头，然后转身向后面早已静候许久两百义从所在而去。但行数步之后，其人忽然醒悟，却又转过身来，朝着依旧望着自己不动卢植举手齐额，伏地而拜，再起再拜，三起三拜。
卢植初时有些发愣，本欲上前扶起，却又忽然醒悟，便终于是拄着两个锄头立在田埂上，受对方全礼……他知道，此番之后，自己这个学生便没有任何立场，也没有任何机会对自己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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