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卢植面无表情缓缓颔首。“战乱这个东西,如今已经避不掉,但却依旧是天下至恶之事……打得快些也是好事。”
“恩师大人说是。”公孙珣走到跟前,俯身行礼,而这个称呼与动作立即引起旁公孙定愕然,后者也赶紧放弃打量对面小孩姿态,跟着俯身行礼,口称大人。
“从去年便在此开垦种地,已经收季,”卢植瞥眼公孙定又瞅瞅这对父子身后许多白马骑兵后方才继续言道。“但地力贫瘠,家中勉强只能糊口。不过,你父子既然来,总有口饭与你们吃,至于其他人,却请不起,也不要让他们惊扰邻居,此地只有几户人家,都是随起来开垦贫弱之辈……让孩子们去玩耍,你来帮推磨。”
言罢,其人便兀自回身,接过幼子手中口袋与高粱头做成扫帚。
公孙珣微微颔首,然后直接脱掉外面罩袍、解下内甲,然后便上前推磨……全程言不发。
人心不属!而若人心不属,不要说区区个河北在手,你信不信,既然是有人握有天下十三旧州中九个半,而对手只有郡之地,可他对手却依旧要拔刀相对,誓死相抗!”
“这岂不是必败?”
“这谁知道,或许万能成事呢?”
“可哪有如此厉害人物?”
“你家大人啊!”公孙珣扬声而笑。“你信不信,若当日稍微退让回到辽东,而竟然是袁绍这种最看不上人得全天下,那即便是只有郡之力,你家大人却也定要拔刀而起,跟他周旋到底,或血尽于战场,或真能取二分胜机呢!”
身后张既、张晟、莫户袧等人看不明所以,杨修、法正、刘璋等原本几名激动万分义从军官更是几乎忍耐不住……但也只是几乎而已,军伍之中,并无人敢多言,只能纷纷后退,面在聚落之外安置小营,面复又匆匆回来,
公孙定终于愕然不言。
就这样父子二人不再闲话,而是前后小跑向前方山谷中野村而行,张晟与莫户袧则随两百义从缀在身后百步之外……至于剩余五千步骑,则被张既下令,就地安营扎寨,以免搅扰。
而不过是片刻之后,闪过个路口公孙珣就已经看到那个身材奇高而瘦削熟悉身影,后者带着个已经很破旧进贤冠,满面风霜,正在寥寥几户人家前空地上推磨磨面,个比公孙定还小些,身材却更瘦弱孩子正拎着口袋拎着扫帚在他身侧吃力帮忙。
“虽看到兵马时便猜到是你,但此时如何会到此处?”卢植停下推磨动作,擦擦额头之汗,却是对来人不免蹙额。“之前春耕时亭长到此,曾有言语,不是还说在打仗吗?”
“回禀老师,”公孙珣赶紧下马向前,遥遥正色相对。“就是在正月间,前方已经胜,学生勉强算是规大河之北,可以缓缓行政,树立新制,便没参与后续追击攻略地方兴趣……也是让功给那些下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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