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是稍微顿,便各自依言走开。
“君侯,敢问何事?”待众人走,娄圭与韩当便当即拱手相询。
“并无他事。”公孙珣认真相对。“只是刚才说到袁绍以袁谭为托付,让沮授再无阻拦余地,却是想到昌平那里……是不是忘告诉你们,年关时子衡将至此处?”
娄圭与韩当各自怔。
但很快,率先反应过来娄圭便问到个关键:“子衡至此,定公子和夫人将何往?莫非是往长安吗?又或是辽东?”
取舍吗?
唯独其人居然舍弃个儿子,而且貌似是嫡长子,以嫡长子在儒家观念中特殊地位,不免让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罢。
而沮授,身为个儒家士大夫,之所以无法再反抗袁绍,也正是这个原因——嫡长子都交给你沮授,嫡长子都放在邺城与城池共存亡,还想怎样?
再坚持下去,便是对袁绍这个主君人格侮辱,更是在否定传统儒家价值观,个臣子,个乱世中私臣,便是让你送死,有个主君继承人为你陪葬,你还有什理由不去死呢?
这是这个时代下个无解伦理捆缚,哪怕是用最赤裸裸利益权谋来解释,也是无解——父子体,故父以子代,君臣尊卑,故臣为君死!
公孙珣立即点头:“本意是想让他们母子往辽东行,但夫人有信函至此,说是她自往辽东探视岳父家即可,几个孩子却未必,她有意让家中其他人全都往长安家母那里,唯独阿定却是望能亲自教导二,所以让他随行子衡至此……”
“那君侯意思是什?”娄圭愈发谨慎。
“原本对此并不在意。”公孙珣坦诚道。“但今日沮公与事,却是让觉得,若让阿定随行子衡在此,对子衡未必是好事,于阿定而言也太早些,他连束发都没有……”
韩当越听越怪,终于忍不住插嘴询问:“君侯,凡你在此,子衡与定公子来便来,何至于什好坏?”
“这便
“且不说此事。”公孙珣跟着想圈,半日没说话,却又连连摇头。“事已至此,觉得可以等袁绍主力部队东进到广宗城下,再全力发兵,以免他复又停下,折身回营,诸位以为如何?”
诸军师相顾无言,因为这本就是之前所议。
“那便如此好。”公孙珣抬手示意。“诸位各回本职,务必安抚军中将佐,让他们安心等候,准备在此过年,年后再论兵事……诸君,今时不同往日,袁本初看似是攻,其实是逃;看似气势仍在,其实内心已怯,咱们把大局交给审正南,待其人耗掉袁本初这最后口气,便发全军结河北大局!”
众人原本就被这番突如其来争执弄有些不安,此时闻言,却是如释重负,然后便准备各自离去。
“元皓去稍微看顾下公祧,稍作提醒,以免将来时反应过来,其人多有难承之处。”待众人起身,公孙珣复又随口吩咐道。“子伯、义公留下……有别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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