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别人倒也罢,如田丰这些聪明人又如何会被董公仁那张黑脸所蒙蔽?而这其中,田元皓又天然遮挡不住自己表情罢。
“说说吧!”公孙珣果然大感兴趣。“公仁都知道些什?”
“说来倒也简单,刚才询问邺城中折返细作才知道,袁绍走前将自家唯个过束发年纪儿子,也就是长子袁谭,拜沮授为师,此番出征,却是专门将袁谭留在邺城城中,执掌车骑将军府府钥……”
“原来如此!”公孙珣面露恍然之色。“袁本初竟然是用个儿子堵
陈宫长史位置逢纪,其实才是真正总幕府。”带着烟囱火炉旁,换新冠,头发尚且湿漉漉公孙珣面露好奇之色。“而之前正是因为沮公与与魏郡本地诸人直劝谏缘故,袁绍才始终没有离开魏郡,为何到底还是朝东走?可有什说法?”
“能有什缘故?”田丰瞥眼装模作样公孙珣,可能是因为事情牵扯到旧友沮授,所以心中莫名有些烦闷。“将军悬而不攻,宛若张弓不发,然后又用间于其中,袁本初到底是惧,然后又被小人推波助澜,这才假托东攻其实逃窜……这不正是将军所求吗,怎事遂己愿,反而不解呢?”
“元皓兄误会。”同样是刚刚洗过澡,所以愈发显得黑胖董昭抬起头来,在旁微笑而答。“君侯只是询问事情契机,并未深究,而且此事确实有些说法……”
大多数人面色不变,唯独田丰愈发蹙眉。
话说,田元皓平日里只是与公孙珣多有顶撞罢,与同僚倒是和睦,可对上董昭,他总是难以和颜悦色——来是董昭这个人行事品质摆在那里,所谓天然三观不合;二来却是董公仁作为公孙珣旧日元从,此番回到军中,却是顺理成章和关羽、审配样得到信重,说句不好听,天然且注定动摇之前在长安形成那个看似稳固却注定只是临时措施政治格局;而最后,则是董昭偏偏又兼领份极为重要却又极为不讨人喜欢职务。
不错,正是军法与情报……虽然这年头没有特务头子说法,可类似东西却是不言而喻,曹操军中有‘校事’,袁绍军中也有‘主簿’,便是之前王匡那厮在河内区区半载都搞出‘诸生’去探听民间讯息,并借以敲诈。
这个东西谁也别说谁,自古以来就是军政场合中不可或缺股力量。
实际上,作为军中权利极大军师中郎将,田丰之前就知道军中各部军司马和主簿有额外任务,之前在长安也知道钟繇和戏忠隐隐约约在做着什,此番在军中更知道白马义从文事首领张既要负责些什额外讯息。
但是,和董昭比,之前张既算什东西呢?
董公仁身为元从旧人,所谓资历、官阶、功劳、苦劳,甚至感情厚度都摆在那里,他接手这个职务后,再加上他个人能力与作风,却使得这个职务威胁性大大增加,并天然引起传统儒家士大夫出身之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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