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之前俯首徐荣,个是已经出列询问程普,个是今日直未怎吭声韩当,最后个竟然是审配……
公孙珣扫过众人,最后看看审正南,稍微怔,方才发笑:“事到如今,正南竟然要领兵吗?”
“不是领兵不领兵之言,而是想要任事罢!”审配昂然答道。“天下纷纷,大丈夫求功业本无不妥,而若能不计艰险,为常人之不能为,也是足以告慰生平事情!有事情摆在身前,别人不愿为,愿为;别人不能为,能为;别人能为且愿为,又为何不可为?”
“正南勇于任事,果然栋梁之才。”公孙珣打量下对方,微微颔首。“既如此,就由你去吧!自引主力在此总揽大局!”
少些死伤!其,乃是要……”
“因为少杀人,少军功便愤愤不平者,与董卓何异?”公孙珣忽然再度插嘴。“今日杀魏越,不止是他以己志凌于之志,更是他这种乱世兵马在手,为功勋不顾切武人作风不能在军中蔓延……之前武人为朝中士大夫排挤,固然不公,可董卓旦得势,难道不是恰恰说明之前朝中忧虑是对吗?军中若有此风,无论官阶高地,资历深浅,有个算个,都只能是个下场!而且下次,却未必拿出这多锦缎来赏赐下去!”
徐荣终于支撑不住,俯首请罪。
而公孙珣看都不看对方,却是直接下令:“云长,你为其中路主将,与徐晃、张辽引兵三万,今日稍作整备,明日便向西面而去,先攻武安,与上党牵子经汇于涉县,然后转而顺太行南下,重夺朝歌!再取黎阳!”
关羽心下恍然,赶紧连着其余二将出列领命:“但有末将回朝歌,决不许袁绍从彼处归河南!”
公孙珣微微颔首,复又左右睥睨:“你们也该大略明白,此策是要左右齐出,借着军大胜,敌军大败而时无法出兵机会,作出包裹整个魏郡大包抄之态……但云长右翼走西路是实,左路却是要半虚半实……谁愿去广宗,与顶到袁本初腰腹之上?”
“君侯,广宗乃是魏郡、安平、清河三郡要害所在,河北枢纽所处,昔日张角在此固守便是此意,此番又正对兖州东郡,为袁绍腰腹之言极为妥当。”程普见到关羽受命,立即向前询问。“可半虚半实是何意呢?”
“就是广宗那里兵马不能太多,也不能太锋锐,省袁绍不敢去意思;但偏偏旦袁绍真倾巢而东向,又能确保广宗个孤悬在漳河外侧旧城不失……总之,那里其实是个诱饵!万兵,其中五千辅兵,渡过漳水,孤军诱敌,谁去?!”公孙珣四顾而问。
听说是大胜之余局面去做诱饵,偏偏又只能领万弱兵,众人多有犹疑,唯独单独路,地位还不能太低……总之,这种苦劳居多、功劳未必多少事情,素来是军中最难为职责。
“属下愿往!”沉默片刻,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魏越事情,帐中居然依旧有数人齐声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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