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进!”公孙珣沉声干脆点名。“听说你昨日便颇有所得?”
“属下妄议……还请君侯饶恕。”徐荣勉力答道。“以为,事到如今,君侯可以尽发骑兵,隔断梁期与周围数城交通,使其沦为孤城、死城,然后围点打援,蚕食尽敌军兵马,再举攻破!”
“好计策。”公孙珣立即颔首。“但你何曾见强攻过坚城硬寨?袁绍被困在城中,粮秣充足,兵马充足,若困兽犹斗,要死多少人才能成?”
徐荣立即就坡下驴,口称愚钝。
“你不是愚钝。”公孙珣盯着对方言道。“你是眼光有限,不要说根本看不清大局,便是个围困之策都不够大气……”
上……按照公孙珣约定,这百余匹锦缎巨资,将会尽数属于魏越家人。
于是锦缎又开始层层收起……临到最后,也不知道还有几层,贾逵心细,眼见着层锦缎上已经有些异样,却是下令停手,然后入帐请示。
俄而,贾逵再度出帐,却是正色传令——卫将军不忍,许魏越裹数层蜀锦下葬!
随即,甲士上前,将魏越尸首隔着锦缎小心包裹起来,抬下将台。
全程无人见到魏越死相,唯独夯土将台上些许血渍明确无误告诉所有人,这个公孙珣元从旧将,是彻底消失。
徐荣还能如何,只能连连称是。
“子伯!”公孙珣终于努嘴示意。
直没说话,却是军中实际上第二人娄圭闻言上前,干脆揭开公孙珣下步作战计划:“昨日君侯下令收兵,乃是等中军商议所定……因为彼辈既败,强驱城下,固然得手时,但若袁绍就此失大军,直接逃出河北,隔河对峙反而不美!而昨日归来,君侯与等商议,也是要趁机包围袁绍,但却要将整个魏郡包住,边阻止他逃往河南,边还要继续逼迫彼辈迎战,于野地轻易胜之,如此方能克竟全功之余
“君侯有令,”贾逵再度传令。“两千石及卫将军府幕属,还有张飞将军入内议事……其余以下,各自归营!”
众人心情复杂,虽说魏越死亡与公孙珣震怒还有那多锦缎给所有人个深刻印象,但瓦罐不离井口破,魏子度咎由自取,武夫命换富贵,却也无话可说……倒是另边,昨日战事分明可以趁机跟入城下,却被公孙珣叫停,今日已经过去白日,公孙珣依旧没有扩大胜果意思,反而按兵不动,多少有些让人疑虑。
而等众人入帐行礼,尚未多言,公孙珣便开门见山:“袁本初战虽败,但三州十九郡在握,粮秣俱在,兵马也尚存数万……你们以为该当如何?”
不少人看向徐荣……其实昨日收兵,闹腾最厉害不是魏越,而是骑兵主将徐荣,只是其人未曾犯下怨怼于上这种大忌,更没有什阵中放走袁绍这种可笑罪责罢。
但是,刚刚见识百匹锦缎徐荣如今也早已经惊吓不已,此时再说起此事,却是被周围诸将看得心中发毛,哪里还有昨晚大胜后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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