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无语之余,也是当即出列,同时下跪恳求:“君侯!子度这人素来糊涂……此事他固然大罪无误,却只是无意而已,还请君侯念在他多年苦劳份上与他分宽恕!”
言罢,其人奋力叩首不止。
见此情状,周围程普、韩当、高顺且不提,便是徐荣、张辽、张飞、赵云、田豫、杨开、文则、宇文黑獭等将也纷纷出列求情,倒是众军师、文臣、义从近侍都没表态……而关羽、徐晃、潘璋、郭嘉等人,干脆也都肃容相对,未做姿态。
不过,随着公孙珣坐在上首环视四周,虽面带笑意却言不发,这些求情之人却是渐次息声,然后尴尬立在将台之上。
“居正!”等到将台上安生下来,公孙珣方才看向唯陪着魏越下跪成廉。“你说极对……魏越这厮,随多年,功劳苦劳总是有。而且何尝不知道他魏子度是个糊涂蛋,又何尝没有心想给他个好结果呢?非只如此,多少旧人、故人,若是可以,都想让大家都有个好结果……起来!”
从,抬着名伤员上将台……众人窥清楚,此人乃是公孙珣义从出身名军司马,也是徐荣族弟,正在徐荣部中任掌军法之务,唤做徐兴徐子信。
“不必行礼。”眼见着对方还要在担架上挣扎拱手,公孙珣却是赶紧摆手。“将你今日来中军请罪时所言事情再说遍……你是在何处遇见典韦,并被他击退?”
“罪将不敢隐瞒。”徐兴赶紧俯首而言。“罪将昨夜于在梁期城西南处十余里地方,处通往滏水芦苇荡中遇见典韦,并因此触犯军法……”
“为何去彼处?”
“回禀君候,昨晚属下原本是在梁期城西数里处埋伏,后来西面魏将军所部忽然举火归营,属下以为此番动静后彼处再难寻得俘获,而想要入城就食袁贼溃兵多半要绕到南面归城,便逆着魏将军行程,向南而行,结果遇到片芦苇荡,威胁烧塘之下,这才逼出典韦……”
公孙珣边说边渐渐收起笑意,并转而严肃,等到最后两个字,却是干脆隐隐有厉声风气。
而成廉听得此言,却更加惶恐,非但不起,反而再度叩首不止。
“也罢,总得让人心服口服,明白是怎回事。”公孙珣声叹气。“你替问问你身侧这位同乡知己,什叫做‘将来若无战事,武夫何来功勋立足’?然后再替问问他,什叫做‘君侯妇人之仁,居然不许追入城下营寨
“那芦苇荡多大?”
“不好说,总有数里连续,乃是西北往东南走向……”
“下去养伤吧!”公孙珣好意让对方退下,却又微笑看向身前不远处魏越。“魏子度,你刚刚找,说你昨夜在梁期城西放走谁?”
周边诸将佐登时醒悟,然后目瞪口呆。
至于魏越,也是赶紧叩首请罪:“属下万死!但属下真不知道袁绍等人藏在其中,属下只以为当时只是许子远和他亲近侍从而已……此事在场部众皆可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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