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袁绍复又起身而言。“你路辛苦,就在这里暂且安顿下来,呢,稍有头疼,而且幼子与同榻,时放心不下,还要回去看顾、休息……明日咱们还要准备重攻邯郸呢,都早些歇息吧!”
言罢,其人兀自扶着额头,转入后面卧室中去,而许攸却幽幽叹,却许久不曾动身。
夜无言,翌日,李进先发邯郸,当晚便至,却是迎面撞上张益德与关云长合力
其是董昭,其人坐视郡南宗贼纷纷而起,却又朝平定,说明其人智计并不弱于,当时坐视郡南诸族并起,根本就是存借之手清理本地意图……总之,此人心中有几分在意这几千宗贼降兵死活,只有他自己清楚!”
袁绍时沉思无语,半晌方才缓缓言道:“你是说,正是因为这群宗贼降兵只能借气势战,所以董昭和张飞才会疾速来袭邯郸?胜固然好,败董昭也不心疼,再不然,这几千降卒就只能当做辅兵、陪隶来用?”
“正是此意。”许子远咬牙而答。“这便是不顾切,不用哨骑,亲自连夜打马来此缘故……可即便如此,也是自安平国绕远渡淇水而来,而偏偏秋收之后,各处军粮充足、后勤无虞,张飞用兵又如狼似虎,邯郸城下能否来得及,也只能两说而已。”
袁绍缓缓颔首,心中其实已经信对方判断。
不过,此番言语之后,不知为何,只有二人后堂上却又陷入诡异沉默之中,许久无人出声,只有灯火摇曳。
隔不知道多久,还是许攸幽幽叹:“本初为何不再问,如何断定公孙文琪已经到河北,太行山隔山阻塞其后之策已经无用?其实,这件事情倒是自己擅加猜测,只是凭着与其人多年相识直觉之论。”
“这件事情也有类似直觉,而且在此处,反而早从山中影影绰绰察觉到些迹象。”袁绍头疼稍解,却也只能缓缓言之。“譬如最先派往北太行使者,除开始回信说张燕应下招揽外,后来居然杳无音信,只是隔许久,紫山那边方又才来信,说什使者随行攻略常山,刀剑无眼,死于流矢,但再派新使过去,也是如泥牛入海般,豪无回应,算算时日,都已经个多月……于是便已经有猜度,公孙文琪必然是不等秋收,扔下三辅大军提前至于此,而张燕也早已经被他除掉!之所以没有发动,乃是因为三辅兵马尚未到来而已。”
许攸时无言以对。
“子远。”这次轮到袁绍仰头而叹。“你今日无礼过甚,而之所以能容你,不仅是你多年相知,更是因为你虽愤懑至极,却非是以你自己在钜鹿所敛财货尽失为论,反而是以大局为重,劝所为,也皆是军事之论……你问如何能胜公孙文琪,其实以为便在于此,咱们虽然各有缺憾,但若是能团结心,尽力支撑大局,你们尽力展现智计,又凭什不能与公孙文琪争高下呢?”
许子远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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