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晚间,刘玄德从芍陂这个淮南民屯点回到他暂时居住寿春,已然是满身疲惫,刚刚脱靴子泡泡脚,却不料迎来个意外消息,然后时苦笑。“两郡战事多已平静,汝南也尽入文台兄之手,些许匪乱,倒不如子扬、幼平这些本地人处置快些……他本就无事,何谈告假?
江……而让这二人受困,不是袁术、刘表、陶谦,却正是他们义兄,握有汝南、颍川,还在攻打南阳江东猛虎孙文台……除非孙坚自败,否则便是个死局。”
“孙文台焉能自败?”杜袭时摇头。“乱世当中,这些武夫仗着杀人本事跃而起又朝倾覆故事固然多,但如这只江东猛虎般善于自省,及时转弯人却又少之又少……等虽不愿出仕于他,但也不得不承认,在他治下,总是能安稳过日子,乱世当中,夫复何求?”
荀彧面色平静,微微颔首不止。
话说,荀彧不愧是如今这个时代天下最顶尖智者,其人虽然刚刚返回中原不久,只是听同乡说起这数月中原局势,便已经猜到刘备和曹操被孙坚给困死在边角之处。
曹操自然不必说,他本就是三个鸡蛋上跳舞,地盘被公孙珣、袁绍、孙坚给团团围住,而同时刻刘备,在庐江即将入手状态下,也陷入到即将到来战略困境中——敌人是袁术,切政治大义和盟约大义都来自于围殴袁公路,然后此时通往袁术地盘道路却被孙坚和刘表遮蔽干干净净。
而且,刘备也不是没有麻烦,譬如随着最近汝南、南阳战火燃起,投奔他淮北人越来越多,其人麾下却也立即分为淮南派和淮北派,而且相互龃龉不断……这些事情,固然让人头痛,却也是没办法事情,北来幽州人、豫州人、徐州人天然侵占淮南两郡本土人士利益,偏偏后者作为讨袁战争中战败者与被征服者,又只能居于这些人之下,如何能心甘?
实际上,这种地域争端,在这个年头,在天下大乱时代,向来是各个政治集团最严重内部问题——公孙珣那里三辅人骂北地人是狗帽党;袁绍那里更是明摆着按照地域划分派系;益州那里东州士和益州本地人公然开战;交州那里,本土士燮和外来朱氏家族各据半,俨然是要军事对决;徐州那里,陶谦对丹阳兵放纵引起本地人严重反弹;孙坚那里,当地士人没个看得起他……
实际上真要是细细算来,此时天下诸侯,似乎也就是个曹孟德各种上下体,各种团结心,但谁让他地盘就是老家圈呢?
至于说刘备,刘玄德又不是神仙,如何能避开这种事情?又或者干脆恰恰相反,其人身为豫州刺史,却因为徐州支持占据着扬州最富庶两个郡,总是有些尴尬。而且,他治政经验根本就是零,政务上只能依仗张昭、陈纪(陈群父亲)、袁涣这些北来之人……所以,这个问题对刘备而言反而格外严肃。
“益德要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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