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六月盛夏,人在朝歌关云长比北面公孙瓒要早上四五日得到长安传信,而其人见到公孙珣手书后不由暗暗蹙眉,却又招来城中几位心腹与幕属,连带着使者起,出示此信,询问左右。
看完信后,潘璋这些人倒也罢,反正是无话可说,而在乱后躲入朝歌并出任县丞杨俊却不由好奇:“君侯有令,将军自为之便是,为何要找等商议,可是有所犹疑?”
“然也!”关云长高坐在上,捻须而言。“君侯虽有令,却有处不明,两处不安……不明者,若入邯郸,与审正南孰正孰副,为何不明言?不安者,在朝歌多年,赖君侯支援藏有三千精锐,可这三千兵却多是本地招募,朝言弃,如何向军士、百姓交代?再言之,三千军走,何人保本地乡梓平安?不安者二,
”
“或许吧!”荀攸正色而答。“总归是有人会这想,也可能确实如此,但为什不能是人各有志呢?君侯在河北多年,乃至于到如今三辅,整饬豪强、压制世族姿态有目共睹,而公孙犊按照元皓兄所言,乃是个不法大豪强,这种人即便是同姓,将来将军抵定河北,又如何会饶他?所以他为何不能是真心想从袁本初?再如袁涣,是你邻郡之人,你应该都知道,此人素来为人清静,袁术以刺杀方式杀在陈国名声这好国相,他身为陈国人,为什不能痛恨袁公路无行,而接受正经豫州刺史征召呢?而且再说,乱世当中,上到两千石,下到黎庶,都是朝不保夕,这种时候碍于生存,随波逐流,才是常见姿态吧?说不定,公孙犊只是觉得平原不保,想求时平安;袁涣觉得孙文台、曹孟德要和袁公路开战,这才主动往九江避祸而已。”
戏忠为之哑然。
“志才可还有话?”荀攸继续正色相对。
戏忠不免难堪:“只是随口问而已,并无他话。”
“却还有话。”荀公达难得主动。“其实志才言中之意,大概是懂得,你不就是想让劝几位叔父赶在袁绍之前举族往君侯这里来吗?但恕直言,你未免强人所难!”
戏忠时讪讪,却又尴尬解释句:“这件事情还请公达不要误会,是时兴起,擅自来询问,君侯并不知情……”
“君侯当然不会如此无礼。”荀攸摇头叹道。“他这种要鞭笞天下人,怎会如此不顾道理,逼迫他人呢?不要说咱们君侯,就连袁绍都不会逼迫……志才,董卓之乱,家族即便是背井离乡,却也因为避祸不及,死半人,便是长安这里,叔祖也被董卓逼死。至于几位叔父在邺城,想要保全剩下半族人,自然会有他们选择,而隔着千里之遥,哪怕是也觉得君侯是位可托大事明主,却也万万不会轻易指手画脚!只问你,若是因席话再死半,怎办?”
戏忠实在是撑不住,只能大礼谢罪,而荀攸无奈摇头,却又转身便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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