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快!”旧渎之战后二十日,五月间,公孙珣望着几名被匆匆从府中各处公房召来,此时正在传递信函心腹谋士,虽然未曾失态,却也明显有些严肃起来。“袁本初迟早会席卷河北六郡,这事早有准备,但竟然如此之快,多少还是出乎意料,也到底是乱原定方略,诸君以为该如何处置?”
“巧合意外而已!”田丰连连摇头蹙眉。“公孙方属下也曾见过,腐儒罢;公孙犊也曾有所闻名,其人在平原,仗着家大业大,恣意妄为,素来无行,这二人确实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人……所以将军不必挂怀,临机应变,稍作调整便是。”
公孙珣缓缓颔首:“既如此,便按照之前议定说法,若是入秋前袁绍便有入主邺城姿态,便让关云长先行弃朝歌,越过魏郡去邯郸汇合审正南。只是……只是这二人性格
亲近弟兄,又如此能战,依看,昌平吕长史处,长安卫将军处,必然会痛快答应……至于说地方,河间北面易京不正好吗?面有易水做屏障,面背靠幽州,而且那地方还卡在文典身前,天然为幽州东面屏障,咱们把渤海库存移过去,再把当地百姓组织起来军屯……”
话到此处,田楷忽然醒悟,这恐怕就是公孙瓒打得如意算盘——他就是想去易县,进可保持半独立姿态,退可以回到幽州腹地,而且真要是等到袁绍和公孙珣在河北全面对峙,以这个位置而言,很可能会取代公孙范成为最东侧方面之任。
念至此,田楷忍不住瞅眼旁直没说话关靖关士起,不用说,这定是这二人之前仔细商量后说法。
关靖见状倒也不做遮掩,而是干脆起身:“田都尉,你与家主公、卫将军、荡寇将军(公孙范)、宁朔将军(公孙越),曾经同堂为吏,更是右将军(赵苞)故吏,这件事情只有你适合去说,反正此事之后你也该去长安谒见次卫将军才对……”
田楷缓缓颔首,因为哪怕公孙瓒小心思如此明显,他还是想不到公孙珣有任何拒绝理由,而且他也确实该去趟长安:“事不宜迟,即刻轻骑去范阳、昌平,若可能,亲自去趟长安去谒见卫将军……你们在南皮做好准备,若袁军来势汹汹,不妨先自行往易京立寨。”
公孙瓒和关靖齐齐松口气。
话说,公孙珣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公孙瓒——这倒不是说他想惯着自己这个族兄,而是说等他腾出手来有万个法子将那五千突骑拿到手。
再说,终究是少年时同屋而眠族兄,又答应亲娘,既然这厮活着从袁绍手底下回来,那总不能真偷偷摸摸剁吧?
平心而论,公孙度那种事情,做次公孙珣就已经后悔,那真不是个政治家该做事情。
但认可昌平飞马来报方案同时,公孙珣却也不得不承认,公孙瓒还是给自己惹下天大麻烦——这厮仗打是漂亮,可从战略角度而言,崩溃也太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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