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中诸人,或知此事或不知此事,此事闻言,或多或少有些惊疑。
不过,陈公台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而且他本来就是想劝诫二,此时见到袁绍如此偏信玄道反而心中倔气更胜,于是干脆起身扬声而对:“明公此言大谬,崔巨业出身名门,所学所传皆是正途,焉能让那些玩弄话术之人与之相提并论?巨业兄,请你直言,星象所显,河北是归于袁氏还是
前,牵着崔巨业手,引其入席,这才回到座中继续宴饮。
帐前时片欢腾。
然而,片欢乐之中,有二人却明显皱起眉头——个是崔琰,另个是陈宫。
崔琰蹙眉又有两个缘故,个是他出身正经儒家,本身道德水平也没问题,所以未免对这种恩师郑玄已经开始着力批判迷信事物天然不适,唯独对方是自己族兄,弟不言兄过,所以不好当面跟自己族兄过不去而已。
另个则要反过来说,正是因为对方是自己族兄,却还搞这套,故身为族弟,崔琰也难免担忧——像现在这种就着大局势说句吉祥话自然没问题,可这要是万哪天玩脱怎办?岂不是连累家人族人?
而陈宫蹙眉缘由就更多,他这人脾气天然如此。
不过,崔氏乃是稳定清河重要手段,崔琰道德士人也好、崔钟锦绣其外也好,都是要重用,这点也没办法,而且崔钟终究只是抖个机灵,活跃下气氛,并没有什明显可指摘之处。故此,陈宫此时心思,倒多是担忧袁绍状态——对方此番入清河,左压右胜,不免得意忘形,此时更是亲近这种华而不实之人,未免让人心忧。
念至此,坐在左手第位陈宫忽然开口,对着副神仙姿态崔钟正色开口问道:“巨业兄,记得你之前第次来见明公时曾有言,星河无穷,包罗万象,且对应地上大势小人,无不显……对否?”
崔钟见是陈宫,自然不敢怠慢,而且心里也大概明白陈公台对他有些腻歪,所以赶紧肃容相对,兼有解释之意:“公台所言极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星象才会晦涩难名。如朝中太史官,世代观星,且坐拥黄阁、东台典籍无数,不知道多少故事旧图可以映照,却也只能得模糊预兆……你让他们说,他们也只能说东方有兵事,西方将流血,大家番猜测,糊里糊涂,但真正事情出现后才恍然大悟。而这时候,就需要公台这样智者从中取其可用之道而诫明主为之。”
“是啊!”此言出,上首袁绍也跟着时恍惚起来。“其实何止是星象,便是最简单望气也极为玄妙。譬如当日灵帝尚在时,洛中有人望气后传言,洛阳将有兵灾、宫中将会流血,当时天下人都以为是何大将军诛宦事,甚至有才智之士以为是何大将军故意使人言,以求兵权,后来诛宦以后,更是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已经应当日说法再无波折……然而时事易转,几次三番至此,天下人才终于醒悟,此语竟然是指董卓乱政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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