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纷纷颔首,而公孙珣本想夸夸曹操、孙坚与刘备,来句天下英雄如何如何,却终究是没有开口……因为,这三人出色对他而言是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述,而更重要点是,面对着这三个人,公孙珣出乎意料已经没有任何畏惧与好奇感。
恰恰相反,现在他对这三个人陡然有种奇妙掌握感——他知道这些人有多强,知道中原地区胜利者定是他们三人中个或多个,甚至知道这些人可能还会超越中原局限,去掌握江东、荆襄,但他偏偏不怕他们。
凭什要怕他们?
若是卫将军公孙珣害怕曹孙刘三人,那天下人有个算个,从袁本初到刘备自己,恐怕都会忍不住笑出声。
“诸位以为陶谦和刘表又是何等人呢?”念至此,公
缓缓摇头,然后复又起身四顾而言:“文和所言极对,而且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有缓急,如今局面是,来,军尚在休整分散之中,关中不秋收话,怕人心不能安之余,更担心无力出关中精锐往河北决战,所以确实不可轻动。”
言至此处,坐在左手第位王修不由颔首。
“二来,无论是从局势还是从大略上来说,凡事始终要以河北第,中原只是务必不要陷入泥潭而已。”
此言出,田丰和戏忠也纷纷各做姿态,表示赞同。
“三来,袁术这个人,只知道掠夺毁坏,不知道安抚民生,而孙文台再不济,也比袁公路这只恶鬼要强吧?”公孙珣来到贾诩身前,然后忽然失笑。“至于今年春耕就已经开始学着咱们屯田曹操就更不用说。所以让孙文台去南阳、汝南,让曹操去陈国、颍川,当地士民也能多喘口气,这便是要尽量多保存分元气意思……总而言之,咱们现在是中枢,是天下人望所在,不能够凡事只分敌,要有以天下为己任觉悟,行高屋建瓴之势。”
“君侯目光高远,属下惭愧。”贾诩赶紧俯首。
“并不是说你。”公孙珣摆手言道。“说到底,若是河北能胜,这几人在中原再怎折腾,又何至于影响大局呢?除非他们能够彻底消除隔阂,并成家,这才有看……可要是这样,光是喝次酒,相约互托妻子可不够。”
这下子,众人纷纷失笑。
“而且。”笑声之中,公孙珣忽然又严肃起来。“袁公路这个人,虽然连孔文举都知道他是个冢中枯骨,可在汝南、南阳那些袁氏盘踞四五代人地方,还是有些根基,而且两地府库如今还没消耗殆尽,总觉得不至于速败……其实,倒好奇诸位看法,你们以为中原胜负到底如何?”
“变数太大。”田元皓当仁不让。“既要看周围局势,也要看人……袁公路是个贪奢之辈不错,孙文台勇悍无匹等也清楚,可曹孟德、刘玄德到底是何等人,还要稍作观察,陶恭祖、刘景升又会如何,们也是空想……但无论如何,此疏至,则中原既安,等当乐观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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