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将军!”
果然,此言出,未等刘艾转身,旁边人便愤然起身,正是左冯翊太守宋翼。“董卓祸乱国家,人神共愤,即便不能诛除全族,也该挫骨扬灰以正视听,如何只悬首示众?而且董氏既然为罪族,便是不加杀戮,也该免除封赏,流放归乡,为何反要与卫将军公子约为婚姻?事情传出去,难道不怕天下人以为将军跟董卓是丘之貉吗?”
“此公何至于愤慨至此啊?”被人说成丘之貉,公孙珣却也不怒,只是笑指其人,向左右好奇发问。
“回禀卫将军。”说话居然是韩遂,只见这位之前在渭水畔被杀过次‘卫将军故交’小心翼翼,轻声而言。“宋太守乃是袁氏故吏,太
经是天大乱数,却不成想,太师逼迫迁都,全宫西迁,剩下十人,路上病死人,被赏赐乃至直接被甲士、羌胡兵劫掠走者七人,途中遗失不知下落者两人,剩余人随刚到长安宫中安顿,便又得到太师征召,就此分离……如太师这种贵人要做事情不懂,但以而言,却常恨太师入骨!今日愿持刀,只是妾室想杀太师而已,并无他念!”
董卓闻言默然半晌,却并不辩驳,只是抬手指向自己脖颈侧面血管方位:“自此处下刀,最能泄恨!”
貂蝉声不吭,双手握刀直刺。
时间,仰头躺在座上董太师脖颈处血管破裂,鲜血喷涌,几乎将身前几案整个染成血红之色,而公孙珣送来那张写有打油诗白纸也瞬间被血水沾湿,生死之言,也只能隐约可见。
片刻之后,耳听着堂中大乱,立在廊外刘艾声叹息,却又驻足片刻方才入得堂中。而其人无视持刀浴血貂蝉和乱作团众多女子,只是对着已然气绝董卓俯身叩首谢罪番,然后便重新退出堂去,回身主持坞中大局去。
下午时分,刘艾正式打开坞门请降。
“进去回报下董老夫人。”就在戏忠准备亲自引白马义从接管万岁坞之时,坐在营中高台上,之前与韩遂、马腾还有关西诸名族、三辅高官闲谈公孙珣却忽然对着跪在地上刘艾开口言道。“董卓有罪于国家,正该悬首示众,以正法度。但无论如何,九旬家长与未及笄孙女,所谓老幼妇孺,是不会继续为祸,与其人有旧,不能不有所保全,唯独无名无分,不免招人口舌……所以,替问问老夫人,欲以次子公孙平与董氏女董白约为婚姻,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刘艾闻言登时大喜过望,连连谢恩,而台上诸多高官、名士却也不由纷纷变色,或惊或疑。
其实,汇报董老夫人是胡扯,什没名没分更是胡扯,因为到这时候,董氏全族都只能任由公孙珣处置。而公孙珣和董卓有旧,也算是人尽皆知事情,今日送入断刃与催死之诗劝董卓z.sha,大家也能猜出来他会保全董卓老母与孙女。
但问题在于,保全归保全,唯独董氏居然还能与公孙氏结亲,那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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