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足够。
“张曲长,与你千人,举起旗帜猛攻大营北门!”徐晃遥遥望见战局,便干脆直接下令。“其余全军不要停步,随夹攻营外敌众!”
言罢,其人翻身下马,也不取矛,只是从背后拽出手斧,便率众直扑滩头,试图率众肉搏。
张济在高台上看得清清楚楚,却不由连连跺脚——他如何不明白对方诡计?这个白波贼出身徐晃分明是眼便看破战局虚实,此人知道大营不可能猝然攻下,只有杀伤河滩部队才是最佳方案,但此人却不发全军去夹击滩头上部队,反而分兵千大张旗鼓佯攻大营,好让自己在营外部队误以为大营可能陷入危险,从而迅速陷入动摇状态,以求最大战果!
真真狡猾!
。“让部队自远及近,按层次后退,准备入营,你们全部出去,亲自传令!”
周围亲卫侍从不敢怠慢,纷纷亲自出营去传令。
话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战事到这个份上,两方都已经疲惫至极、死伤累累,根本没那个心思去看令旗,另边滩头阵地上黄河水流声极大,很大程度上干扰战场击鼓鸣锣之声,所以想要传令,只能让这些主帅身边翎羽亲卫亲自去执行。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是,黄河水流声音配合令人焦躁夏日阳光,却也成为另外个动静天然遮掩。
便是居高临下张济,也是在侍从们全都离开后无意间向北面扭头,才惊愕起身——原来,临近落日之时,却居然有股烟尘从北面滚滚而来,而烟尘之中,大股连旗帜都看不清兵马隐约已现身形。
另边,河对岸娄圭、田丰也好,已经渡河诸将也罢,见到徐晃旗帜出现在敌军大营之外,也是惊喜莫名!
双方起落,此消彼长,外加足足三千兵马闷不做声直扑滩头,倒是河滩上战局从上游徐晃来方向开始瞬间直下,眼见着关西军翼便要全线崩溃。
张济怔怔看片刻,心里便迅速计较清楚,他现在异常清醒,若是不能接应营外部队回营,坐视全军崩溃,且不说他大营夜里能不能守住,只说若是坐视
话说,张济不仅是第个发现这股兵马之人,也可能是战场上唯个上来便猜到对方身份之人,于是乎其人真是惊慌失措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却什都已经来不及!
没错,来者正是徐晃及其所部!
自七日前从采桑渡过河以后,徐公明先是三日奔袭百里而破夏阳,而第二日早他便再度启程,又花两日功夫奔袭七十里而破郃阳,如今其人居然不计辛苦,只是歇息半夜,便再度引兵日半奔袭六十里来到蒲津!
这路行来,五千余兵马倒没几个是战死,可中间累到、病倒、中暑昏倒,种种非战斗减员却达到千余之数,便是少数从夏阳、郃阳夺来行军坐骑,也多沿途倒毙。
故此,其部此时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蒲津战场之上,却只剩下四千疲惫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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