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依看,袁车骑陷入迷惑原因很简单。”沮授昂然答道。“那就是想要鞭挞天下,袁公与卫将军他们所缺东西不样!袁公,天下大势已经跟往年完全不同,虽然汉室尚存,却不过苟延残喘,明眼人都清楚汉室不可复兴却也不可猝亡,而大争之世已然到来……到这个时候,个人想要做英雄,想要为天下事,是不能仅仅善战或者有声望,他需要上马统军,下马理民,身后有民户州郡为根基,而身前有各路豪杰智士相助!袁车骑所忧虑,归根到底不过是明明自己想要做这样英雄,却总觉得还差什?然后与卫将军相比,更是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到不堪追赶地步……对否?!”
话音未落,袁绍面色苍白,光着脚,只穿中衣从布帘后起身而出,就在榻前握住沮授手……然后不等后者有所反应,便又主动撒手,并躬身拜。
拜之后,其人刚要再说话,却咳嗽难止,面色发红,惊得周围逢纪、郭图等人赶紧来扶。
沮授打量下
郭图与辛评对视眼,干脆应声:“公与兄自来诊断,药剂之事等自为之。”
沮授摇摇头,复又迈开步来到袁绍榻前,隔着层纱布重新坐下,然后口出惊人:“依看,袁车骑今日这病不仅在董卓,也在卫将军;不仅在关西兵马,也在关东诸侯!”
袁绍并非是装病,他确实是犯头疼病,再加上春夏相交,昼夜温差较大,所以又有些伤风……但不管如何,其人咋闻得此言,却是陡然在布帘之后怔住。
“还请公与兄明示。”旁逢纪俨然也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稍微怔之后便主动代自家主公恳切相询。
“这有什不可明示?”沮授坐在榻前凳子上,昂然而言。“无外乎是见到刘玄德和那张益德,乃至于董军各部如此善战,所以忧虑卫将军与董卓之势大,担心他们善战无敌。然后明明洛阳在前,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长安在西,却又遥遥无期……于是便想回头处置下关东诸侯以自强,可是偏偏又不知到底该如何处置他们罢!尤其是卫将军在河东,好像没有半点放弃意思,弄袁公也不知道该不该放弃……对否?”
话说,拦住沮授明显是辛评和郭图这两个颍川老乡私自所为,逢纪并不知道详情,但此时却已经服气:“那再敢问公与兄……症结大概是如此,可治病救人,惩前毖后,这个症结背后缘由和说法又在何处呢?”
“袁车骑。”沮授对着逢纪时失笑,却又扭头对着身前幕帘正色问道。“你是不是想效法卫将军做些事情,却总觉得不知该如何下手,然后又有些疑虑不定?”
幕布后时咳嗽厉害。
“既然如此。”沮授继续言道。“那袁车骑可曾将心比心,想过卫将军又为何凡事往无前,如此坚定呢?他是怎想呢?还有董卓……”
“公与不要卖关子。”看着幕布后咳嗽不断身影,辛评忍不住插嘴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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