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如此……”杨丑也不知道该说什好,却又看向张杨。
而张杨声叹气:“只是略有感慨,卫将军不愧是安利号少东,做手好买卖……竟然是拿别人大郡来换上党
“可于夫罗毕竟曾助安定上党,不忍与之争斗!”张杨几乎是有些哀求意思。“志才先生想想,于夫罗若见走,岂会轻易罢休?”
戏忠不由再笑:“无须争斗,只要张府君做三件事……便可以兵不血刃,而以上党换河内!”
张杨尚未开口,杨丑便迫不及待:“敢问先生,是哪三件事?”
“其。”戏忠看着杨丑,轻松言道。“想法子哄骗于夫罗引其主力去涅县。”
“此事简单。”杨丑也不由轻松言道。“其二呢?”
交吗?”戏忠轻声哂笑。
“故交二字,或许能保全性命,但如何能存立身之地?”张杨不由苦笑。
“张府君啊!”戏忠声叹气,然后忽然负手盯着对方冷笑不止。“你还不明白吗?在河内,你尚可以保全性命;在上党,你却未必有此运气!”
张杨和杨丑当即色变,而后者也是终于忍不住插嘴询问:“志才先生这是何意?”
“并无他意!”戏忠换脸色,凛然答道。“家君侯对张府君并无恶意,但却因为匈奴骚扰并北事对于夫罗耿耿于怀,时时想取于夫罗而借其人名位彻底清理匈奴。所以,若张府君应此事,自然无忧;若不应,家君侯便只好从涅县进军,亲自来与张府君还有于夫罗交谈!”
“其二更简单。”戏忠继续言道。“其二,让成司马随你们本部南下,则牵县令自会让开南面往河内道路,诸位直接以波县为据点,引兵南下,奔袭王匡所在便可……届时,成司马和牵县令也会来接手壶关、长子。”
杨丑愈发大喜:“这确实简单……可这便行吗?其三呢?”
“其三。”戏忠低头轻笑。“还请张府君事先撤走北羊头山那两曲人马,放家君侯数千步卒从小路入上党,截断涅县退路……届时后路被阻,前面又是家君候大军所在太原郡,彼辈又多是骑兵,不能坚守,除降服还能如何?”
杨丑时愣神:“如此简单?”
“简单不好吗?”戏忠嗤笑反问。
对于这种谈判,无外乎是威逼利诱二字罢……所以此言既出,效果倒是显著,张杨和杨丑面面相觑,时都不能言语。
而这二人互相看半晌,却是杨丑率先开口:“府君不妨再想想。”
“卫将军竟然要吞并于夫罗吗?”张杨也是时喏喏。
此言出,事先对张杨性格已经有些解戏忠便心中明……事情怕是已经成七八成!
于是乎,其人当即改容,勉力再劝:“张府君,其实本就要劝你……你想想,你身为个汉室太守,却要依仗群匈奴人来控制地方,这是长久之策吗?天下人又会怎看你?而此番南下河内,非只是换个富庶地方,反而正可趁机摆脱于夫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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