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要俺说,你这个单于不该当。”张泽继续望着火堆,却是根本没有去看须卜骨都侯眼神。“因为只要你这个没经过朝廷承认单于在天,你们匈奴人就是天叛匪,卫将军就不好交代。”
须卜骨都侯欲言
会对方。
“俺们大单于问你话呢!”须卜骨都侯未及发脾气,旁边名休屠各部匈奴武士倒是气不打处来,竟然直接起身呵斥。
“有啥可说?”张泽无奈抬头看向此人。“这些事情说多,不是显得你们笨吗?你们也不想想,为啥离你们最近骑兵大军是赤色?因为俺们汉人军装本就是赤色!为啥还能有白色,因为布匹织出来以后用草灰漂,直接就是白!这两个色,本就是最常见,最容易弄出来。为啥远处是黑色?因为黑色离远最难看出来……你们就是被俺们汉军吓到,然后五万人被万人个冲锋就打垮,这能有啥可说?而且现在说这个有啥用?你们现在这个样子,难道除投降还能有别路?有这个心思发脾气,不如想想明日怎讨好卫将军,争取多活点人!”
张泽絮絮叨叨,接连反问,而此人也好,须卜骨都侯也好,却愈发无言以对。实际上,这个火堆旁,周围聚拢过来匈奴贵族们,有个算个,也都纷纷失色无言。
事到如今,他们似乎、可能、确无路可走!
“其实就是活着回去,咱们也别指望以后能轻易过河。”隔许久,大概在张泽吃掉第四根拷肉干以后,终于有人略显干涩开口。“死两三万人不说,五六万匹马也是个天大窟窿……俺估计连死带伤,还有其他,得直接废掉两三万匹,剩下两三万匹,多半也只能做驽马,能剩下万匹马做战马就不错,等回到河西过冬,这万匹还能留下多少熬过去,就更不知道。”
“你想啥呢?”旁边有人冷笑声。“这万匹战马,难道不是人家白马将军?万多驽马,不也是人家白马将军?那两三万匹废掉马,就算是做马肉,怕还是人家白马将军吧?就是咱们这里万多人命,怕也是人家白马将军!”
火堆旁气氛愈发低沉。
“其实你们也没必要太过担心。”边吃东西边察言观色张泽忽然又开口。“俺之前听卫将军说过你们……他说,你们这些人,也就是有匹马,然后又顶着个匈奴人名头,否则跟白波匪比恐怕都不如,人白波匪到底是抢不少河东武库,又裹挟不少西河、河东汉人豪强、良家子,你们也就是青徐黄巾那个样子,甚至还不如太行山匪水准。”话到此处,张泽望着火堆,倒是忽然言辞恳切起来。“卫将军也知道,你们都是穷没辙,只不过官匪相对,你们是公开造反胡人,又杀朝廷赦封单于和并州刺史,不狠狠打次杀次也不行!”
周围不少匈奴贵人眼神微微亮起来,而须卜骨都侯却有些警惕看向张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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