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俺猜不差。”张泽声叹气。“卫将军应该是安排个姓田中郎将和个姓太史司马,还有本郡韩太守起领着八百骑兵还有几千雁门郡卒在武州候着你们……但此番逃时候,却未见到……你们自己说,除须卜居次那几千人替你们挡灾还能有啥?”
火光中,须卜骨都侯愣片刻,却很快醒悟追问:“这次那个卫将军,就是白马将军到底来多少兵?”
“两万战兵,万多辅兵。”张泽早料到对方意思。“你不是就想问,要是郡兵被须卜居次拦住,眼前又有好几千汉军,那之前在马邑城南面山里到底是啥吗?其实就是那些辅兵……城里丁壮不敢离开城下,怕出乱子,就只能让个王中郎将领着辅兵去那边装模作样……这事为啥知道?因为马邑还有周围几座城里能涂黑染料不够用,最后只能临时用炭灰、墨水凑数,俺家里写字记账墨水都被搜走。”
这次,须卜骨都侯怔半日都没开口,当然,半日之后其人还是怔怔张开嘴:“你莫是想说,马邑城下,俺们五万人被汉军万多人给包围?”
张泽拿起根肉干,在火上细细炙烤,根本懒得理
天色昏暗下来,汉军追击前锋,也就是那三四千乌桓轻骑,虽然已经赶到,但同样疲惫至极他们却没有进逼意思,而高顺更是稳如泰山,死守隘口。
面对如此情状,须卜骨都侯稍微整饬下手中兵马,便领兵往后退退,选择更加贴近那几千乌桓突骑地方稍做修整。
话说,这位伪匈奴单于并非是个无能之辈,不然也不会被匈奴人推举为单于,他现在这做,主要是从慌乱中恢复清醒后意识到自己这拨人还有根救命稻草,那就是须卜居次几千人马!
若是须卜居次真能全乎着退回来,到时候不指望什两面夹击抢在汉军主力追来前吃掉这三四千乌桓人,可如果能引起些混乱,从而诱使高顺出击,那说不定还能趁势从隘口冲出去不少人。
但是……
“不要做梦。”火堆旁,张泽听完身侧匈奴单于与群大贵族讨论,却是嗤之以鼻。“若是按照你们说法,这须卜居次要已经死,要便也该降。”
“张族长这是何意啊?”须卜骨都侯虽然烤着火,却觉得浑身发冷。“你都知道啥?”
“也该让你们明白自己处境。”张泽声叹气。“虽说俺是来做死间,有些军情并未多问,可俺们张氏毕竟是马邑第大户,这附近地理、人事俺都清楚,更不要说卫将军此番在马邑设伏,诸多事物都交给俺族弟张泛……俺这个族弟,从当年辞官跟上卫将军做义从算起,已经十来年,是最受信任亲信……所以有些东西还是瞒不过俺眼睛。”
须卜骨都侯和周围匈奴贵族纷纷怔,有人甚至直接掰断手里木柴。
“且不说这个,”须卜骨都侯无奈甩手追问道。“你只说须卜居次那几千人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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