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其人越想越怒,到最后居然是直接扯下手中玉佩,狠狠掼在地上,时粉碎。
何苗见状,情知是惹怒对方,也是不由讪讪,便立即告辞而走。
到此为止,阉宦们最后次恳求和解努力,因为何苗愚蠢,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
这天,是五月二十四日。
卫将军公孙珣刚刚吞并完上谷乌桓,刘备尚在从扬州折返路上,鲍信还要五六日才能回来,张辽、张杨还要三四日才能到洛阳,而王匡已经带兵赶回到洛阳城东二十里处。
子远有谋,不妨直言。”袁绍只觉得自己额头发烫,时疼痛难耐,所以懒得跟对方打呼哨。“这时候还说什废话?”
“简单!”许攸忽然肃容。“大将军自有余地,本初你时难以逼迫于他,但未必不能逼迫他人!你不是司隶校尉吗?为什不立即假传大将军意思,让各地官府捉拿十常侍家眷、族人呢?”
袁绍怔片刻,却又看向郭图。
郭公则沉思片刻,然后难得对许攸意见点头称是:“这计极妙,此番举动,不在各地官府信不信,也不在各地官府有没有那个胆量,甚至不在于明示大将军辈不愿再等,只在于告诉那些躲在家中阉宦,大将军不可能赦免他们,天下人都不可能赦免他们,他们只有死路条!而大将军想通这些阉宦心境,也自然不会再犹豫。”
袁绍扶着额头思索片刻,却是忽然动身,兀自往司隶校尉府而去。
与此同时,丁原在孟津,桥瑁在巩县,董卓在几阳亭……大家都在看风景。
……
“中平六年……袁绍惧进变计,因胁之曰:‘交构已成,形势已露,将军复欲何待而不早决之乎?事久变生,复为窦氏矣!’进于是以绍为司隶校尉,假节,专命击断;从事中郎王允为河南尹。绍使雒阳方略武吏司察宦者,而促董卓等使驰驿上奏,欲进兵平乐观。太后乃恐,悉罢中常侍、小黄门使还里舍,唯留进素所私人以守省中。诸常侍、小黄
就这样,第二日,无数洛中公文果然堂而皇之发往各地,公文直截当,以大将军何进名义点名缉拿张让、赵忠、段珪等常侍黄门家属、族人,洛中僵局瞬间便被打破。
而有意思是,就在何进被打个措手不及,而周边智谋之士还没来得及向他说明袁绍这个举动背后含义之时,这日中午,他异父异母弟弟,车骑将军何苗,却是再度前来拜访。
“什意思?什叫‘平享富贵’?”何进扶着腰中佩玉,蹙眉反问。
“兄长。”刚刚落座何苗无奈答道。“意思是说,们兄弟姐妹,本不过是南阳普通人家,如今有这般富贵,为何定还要折腾呢?享受富贵才是正理。”
何进张口欲言,却被自己这个毫无血缘关系弟弟给气得无话可说……可怜自己苦心平衡,拉拢这个,压制那个,只求何氏能够不落满门俱亡结局,结果在自己弟弟眼里,居然还耽误他享受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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