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站在旁郭图刚要再说,旁边榻上随意歪坐许攸却是忽然捻须插嘴道。“公孙文琪今日送来奏报,辽西事已平,大将军不是想晋他为骠骑将军,让他引兵到河内压场吗?本初你想想,董卓、丁原、桥瑁三人便可以吓得太后放宦官出宫;五路募兵便可以让大将军大局在握,那卫将军来,何大将军还有选吗,他想不诛宦也不成吧?公孙文琪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犹疑。”
“那就更糟糕!”袁绍当即应声。“辈辛苦数月,却要为他人做嫁衣吗?”
“所以,本初意思是想让大将军与阉宦之间再无转圜?”许攸不由声嗤笑。“而且,最好赶在公孙文琪折返之前,尽快为之?对否?”
“
“子泰有所不知,袁绍等人对此极为不满,屡次三番催促,再加上局势出乎意料好,所以大将军已经紧急派人将各处募兵之人速速召回。如所料不差,三五日内,王匡、张辽都能回到洛阳,张杨、鲍信也能在七八日内折返,唯独个去丹阳刘玄德,可能要晚些,但此时说不定已在路中……以为,大将军应该只会等几路募兵回来便动手,因为士人们忍耐只会到此为止!再拖下去,正如你所言,天下人就要怀疑大将军居心。”
“三五日吗?”田畴时感慨。“还是希望三五日后不再起波澜好,天下已经够乱。但若大将军能在内安定朝局,卫将军在外能扫荡地方,说不定这天下还是有救。”
“子泰想多。”向来不假颜色公孙越闻言突然失笑。“在黄门监数年,对天下事看未免多些……这天下哪里还有救呢?”
“文超兄这是何意?”田畴微微动容。“天下动乱,祸源正在阉宦,若能剪除彼辈,再清扫叛逆……”
“祸乱天下,何止是阉宦与叛逆?”公孙越幽幽答道。“不过是阉宦行事最恶,又不懂文过饰非,如此而已。”
田畴时异色,却反而不好多说什。
其实,公孙越、田畴、曹操等人能看出来事情,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出来,而且相较于那些置身事外之人,有些人却根本是片刻都难捱。
“杀猪将军真真可恨!”已经假节为司隶校尉袁绍,刚刚自外面回到自家宅中,然后屁股坐到后堂榻上,却是依旧愤恨难平。“已经第三次,今日又去找他,连着王允、华歆、荀彧、荀攸、郑泰、桓典他们俱在,都起劝说,让他许直接宰掉那些躲在家中阉宦,他居然又不许?!难道真反悔不成?!”
“大将军不至于此。”闻讯赶来郭图赶紧在旁小心劝道。“看他不过是缓兵之策,等局势握在他手中再动手而已。”
“也知道,但却担心万。”袁绍闻言愈发愤然,甚至有些头疼起来。“你们说,万各路募兵入朝,大将军优势尽在,反而不在意们,届时真要维持宦官又如何?本朝宦官是那容易对付吗?他何进想做窦武,却不想做陈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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