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啊!”公孙珣长叹声,却是终于拔出腰中断刃,并遥遥指向对方。“你还不明白吗?天下失控,人心离散,无处不乱,非是不能杀你,可就是因为相信你,就是为保全你,就是为让天下人知道公孙珣还要讲道理讲规矩,这才杀这些人以存你人……否则只杀你人,幽州便已平安!今日这些人,自阎柔至鲜于辅,再到你所有家人,俱是为你人抵命而已!”
刘虞失控跌坐于几案之后。
“至于乱武之言?”公孙珣持刀环视左右,言辞激烈。“诸公俱在幽州……倒想问问诸公,你们知道凉州全州叛乱吗?知道刘焉唆使张鲁袭杀张修,重新祸乱汉中,隔绝交通吗?你们知道青徐黄巾再度到百万之众吗?你们知道就在上谷南面群山之中,也有百万盗匪吗?为何这个乱武之人所在幽州,却独安于世外?!是幽州风水好?!”
言至此处,公孙珣目眦而声厉,居然也是情绪难制:“尔等须知道……若无,黑山贼早已经打到代郡!若无,冀州数十万流民早已经无处安身!若无,此番阎柔就不是七拐八抹叩首求刘虞与他校尉之职,而是直接引兵入塞,杀官而自代!若无,张举这种小丑还在管子城自称天子,嘲笑尔等!若无,丘力居和轲比能早已经联手杀入塞内,侵略河北,尔等家人妇孺皆不能安!”
“并无人否认蓟侯功劳……”高焉、崔敏等人早已经喏喏不敢出声,唯独王泽勉力言道。
只是独夫桀纣之辈,所以准备求得交州牧以避祸吗?”
“此何言哉?”
“此为人尽皆知道理。”公孙珣缓缓而答。“这年头,辞官避祸那多,求官避祸又如何呢?在座诸位,有几个不懂这个道理?而且再说,刘君郎此举也没什……只问你,你知道他为何又改求益州牧吗?”
“哪里会知道?”刘虞愈发激愤。“且刘君郎之为,关何事?”
“刘君郎本欲求交州牧避祸。”公孙珣对着在场面色最严肃代郡太守王泽笑道。“孰料,益州方士董扶却对刘君郎说……益州有天子气!”
“但尔等还是不服!”公孙珣厉声喝断对方。“今日明白告诉你们……北地之安,皆系之于身!北地之事,亦当皆操之于手!而且,事情到今天这
言至此处,满座皆惊。
“于是刘君郎便改求益州牧,”公孙珣继续看着周围诸多两千石失笑道。“而董扶见到天子崩殂,骠骑将军被杀,太后崩于永乐宫,洛中混乱,却居然扔下官职跑回益州去……临行前得意洋洋跟人说这件事,还说他回到益州必然能世富贵。”
满座俱在惶惶之中明白公孙珣意思,然后看向早已经目瞪口呆刘虞。
“刘公,”公孙珣愈发冷笑,也同样看向刘虞。“敢问刘公,幽州有天子气吗?阎柔兵马可强?幽州人心可附?”
“此谬言也!”刘虞反应过来,几乎是失态怒吼。“何人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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