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果然,公孙珣居高临下,在城内高台上远远看到娄圭、戏忠、韩当、高顺等人往城外出迎,见到赵苞后只说几句话,后者便方寸大乱,然后居然直接越众而出,不管不顾入城来。
“岳父大人!”片刻之后柳城城中望台之上,甫见到赵苞匆忙登台,公孙珣便立即向前恭敬行礼。
“且住,文琪。”赵苞气喘吁吁,开口便问。“闻得天子崩,便知道董重、蹇硕皆不可久存,可太后如何崩?而且杀区区几名阉宦而已,召几名狱吏便可,何遂高为何又要让数你千里引兵入洛?”
公孙珣沉默片刻,却是干脆说实话:“回禀大人,太后应该是月初崩,也是刚刚接到快马传递来口信,至于为何突然崩殂,大概是因为妇道人家,听说自己侄子被人灭满门,时忧惧难耐吧?”
“时忧惧何以服天下人?”赵苞勉强喘匀气,却是激愤难耐。“那是太后!本朝以孝治天下,天子刚刚驾崩不到两月,人心正乱,如今太后又崩,他何遂高就不怕人心不稳?”
大兵营与俘虏营,倒是别有番风味。
“君侯。”柳城中央高台之上,戏忠不由轻笑声道。“还是出去迎下吧!赵公在辽西多年,见惯这些杂胡手段,如何会被这些人给迷惑?他停在城外必然是在等君侯过去。”
“是啊。”娄圭也干笑声。“终究是女婿迎岳父,难道还能掉面子吗?”
“志才与子伯说都不错。”公孙珣闻言也不由微微笑道。“这位岳父大人必然是在等……自从刘师去世后,世间能让正儿八经称之为大人,也就是区区几人而已,何必与长辈计较呢?”
娄圭、戏忠二人纷纷陪声笑。
“太后突然崩殂,确实有些议论。”公孙珣闻言当即便在楼梯前摇头。“但并不至于影响人心……大人知道吗?从之前天子崩到加谥灵,再到如今改元光熹,两月间,何遂高并未入宫服丧,也没有入山陵,却也没听到哪位有所谏言,
“那就这样好,你们二人还有义公、素卿他们,起出去替去迎迎。”公孙珣复又遥遥望着自己岳父仪仗言道。“既然来,便请他老人家及早入城……就说……就说蹇硕、董重已死,董太后亦崩于永乐宫,大将军有密信与,让引兵入洛,尽诛阉宦……在城中等他商议。”
言罢,公孙珣转身就坐在高台上早已经放好两把太尉椅之上面,居然是要在此处候着自己岳父到来。
戏忠闻言哪里还会在意什赵公,立即就忍不住张口询问:“君侯所言是真吗?蹇硕、董重死掉本就在意料之中,董太后如何崩?何大将军又是何时送信过来?”
“这种事情,说有便有。”公孙珣不以为意,只是勉力催促道。“速速替迎岳父大人来此吧……此言不妨当众告诉他,且看这位岳父反应。”
这下子,娄圭与戏忠不由面面相觑,却也终究无法,便躬身礼,匆匆出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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