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武士边脚下微微收力,边却是以弓矢指向对方脖颈处,却还是从容相对。“听人说,人之将死,虽是胡狗奴隶般贱人也应该许他留有遗言,你终究是纵横辽东十余载乌桓贵种……若真有言语,可代你转呈家赵公!”
“赵公十载前便名震塞外,辽东乌桓千余落覆于其手,并无话可说。”苏仆延忍着疼痛咬牙在地上言道。“只有事……最信任亲弟死在你箭下,最依仗两名心腹将领也死在你箭下,如今连自己也要死在你箭下,却居然还不知道你姓名,如何心甘?!”
“那便让你死明白!”持弓汉将声轻笑,依旧不慌不忙。“杀你人,乃是东莱太史慈!蒙右将军不弃,现为右将军府门下司马!”
言迄,太史慈手中弓
话算话,既然许过你要与你五万钱赏格,那就定会与你,答应帮你寻家人,也定尽力而为……慢慢走过来,跟们走。其余人也是,剃头发,洗干净脸,老老实实到安利号寻个工做,至不济帮安利号放马也行啊,岂不比跟这个什峭王亡命天涯强?咱们按照辽东规矩,只要扔下武器,各自抱头蹲下,绝不会杀你们。”
苏仆延不敢回头,却已经听得身后哐啷啷响个不停,俨然是绝大多数人都背叛他。然而,作为称王之人,其人多少有些脸面,再念及刚刚大家起立誓情形,其人也是悲愤难耐。而这种悲愤,在他用眼角余光看见那名之前引路斥候兴高采烈绕过自己往对面汉军武士处走去时,却是终于达到顶点!
果然,眼见着此人来到自己身前,苏仆延不再犹豫,直接咬牙便握住长矛,试图杀此人泄恨。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苏仆延刚抬手,便觉得自己手心麻……然后便是钻心彻骨之痛!其人登时涕泪交加,怀抱长矛翻滚在地。
周围人怔半晌才看明白,原来,居然是坐在椅子上那名汉军武士直接隔着十几步远箭射出,将苏仆延右手与那只长矛钉在起!
不过,面对这种力道和准度都达到表演级箭术,周围汉军甚至是乌桓俘虏,居然没有个人表示惊异。
箭射出以后,这武士也是时摇头感慨,然后便再度持弓搭箭,并起身走来,边走边说:“都说,只要扔下武器,抱头伏地,便可不死,何至于此呢?”
旁边有汉军听得不好,赶紧提醒:“司马莫要犯糊涂,咱们赵公赏格是指活人……死人便不值钱。”
这武士闻言愈发摇头,其人脚踩在依旧疼痛挣扎苏仆延肩膀上,压得对方不能动弹,这才回头解释句:“非是此言,人无信则不立,既然刚刚已经说,谁先动就射死谁……苏仆延先动,就必然要射死他,否则将来天下人怎看?”
周围汉军也是无语。
“这是要杀吗?!”苏仆延被踩在地上,更兼手掌处疼痛难忍,弄鼻涕眼泪都挤在地上,却居然是听懂对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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