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番……”
“其实此番局势哪有那严重?”娄圭复又摇头叹道。“幽州还是们,冀州半还在们手里。至于说到欲夺天下,谁不是七苦八难熬过来,点滴功业建起来?此番平叛,灭乌桓,难道辽西还会再出岔子?回首收拾刘虞,他到底又能如何?转向向南,扫荡河北,难道辽东赵公还会真反目成仇不成?”
“不错。”戏忠思索许久,方才缓缓言道。“正是这个道理……只要君侯沉下心来,不计较那些边角,砥砺向前,大势依旧在
知牧民都晓得,两边虽然距离很近,可那边草原跟们这里气候截然不同!们这里下雨,草原上如何也会下雨?”
楼班当即醒悟,立即便要转身而走。
“回来。”丘力居忽然又喊住对方。“记住……若是轲比能担心阎柔和莫户袧,你便告诉他,无论是阎柔还是莫户袧,都只是胡汉交杂之辈,对胡是挟汉自重,对汉是挟胡自重,不会真对他下狠手,让他为两家存亡,务必来援……抢在河水退去前击退赵苞那路,如今已经是们最后胜机,而且,曾与这位赵太守并肩作战过,知道他只是名声很大,但其实并没有多少军略可言。”
楼班回头叩首而走。
而丘力居却是再度恍然起来……无他,没由来,这位乌桓单于忽然又想起自己那个古怪梦,与梦中自己奇怪死法。
然而,来不及多想,阵莫名疲倦便急剧涌来,丘力居眼见着堂外天色渐渐暗淡,又无人来扰他,便起身转向后院,准备好好睡上觉……话说,楼班如今年纪,根本不能托付众人,看来还是要将辽西乌桓全族托付给塌顿才稳妥,但却要给楼班留下足够自保实力……这是丘力居入睡前最后个念头。
“快天黑。”隔着百余里,大凌河外侧军营中,戏忠望着身前码着摞木牌,却是久久不曾下手。“不知君侯是否已经到柳城,是要夜袭还是要趁着明日清早突袭?”
“都无妨。”娄圭失笑答道。“都说,此战必胜……因为根本没有输地方。而且再说,即便是你这样聪明人都觉君侯此番辍敌尾而趋柳城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何况是丘力居呢?”
“又算是什聪明人?”戏忠沮丧言道。“虽然君侯用言语拿住,让惜身顾命,但之前那场遇险,怎想都是过错吧?”
“是君侯自己过错。”娄圭忽然低头沉声言道。“最起码君侯自己是这想,也是这说。从洛阳便开始……洛阳番作为,关中辛苦战,却阴差阳错,碍于形势无所获……非但冀州牧没有拿到手,他看中贾文和也未曾俯首,更重要是局面似乎更糟,洛阳还是老样子,幽州反而多两道枷锁……他刚回来时候就已经满腹怒气,怒火攻心,强压难制,迟早要出事,只是与子衡俱未想到,他居然因为这种事情纠结到这个程度,然后居然会有如此险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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