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随着刘伯安路缓缓而行,慢慢安抚人心……其人非但不争不辩,而且作风简朴恬淡,更兼他身为州州牧,却能礼贤下士,无论是州郡中位阶远低于自己官吏,还是白身豪族、士人,他都能保持礼遇与优容……故此,渐渐,众人又不免念起当年对方在幽州为刺史时宽仁作风,而越往前走,沿途州郡士民反而对他愈发显得尊重起来。
天下首选。”
“是啊。”刘虞也是愈发感慨。“卫将军今日成就本就是路强横,辛苦搏出来,拿什作风强横不强横来说事未免显得可笑。更不用说,咱们如今人在幽州,周围都是边郡人,而面对又恰恰是异族叛乱这种战事上局面。若要强行用力气与人家掰腕子,不过是自取其辱罢。”
“父亲说是。”刘和老老实实认错。“是想岔。只是,如此局面,父亲又准备如何应对呢,难道要老老实实做个木偶?”
“当然不愿为木偶。”刘虞这才正色起来。“但吾儿,正如人家公孙文琪顶着边郡出身阻碍走到这步,所以能够继续作风强横样,你父子顶着宗室儒臣名号来到这步,却也要讲咱们规矩……不是不能有所抗争,但得有合适机会,得有让人无话可说大义,还要有符合你出身、形象姿态。否则,们宁可当个木偶!”
刘和终于恍然大悟:“大人说是,们立身根本与卫将军截然不同,卫将军是靠威德而揽人心,成功业。而父亲你,乃至于们东海刘氏,则是靠着对上不失忠节,对下不失宽恩……若因为时之气而失去宽容姿态,才是最要命事情。”
“你能说出这样话,也可以放心让你单独出仕。”刘虞不由捻须欣慰而叹。“天子身体不好,做臣子本该保持哀戚姿态,但其人怙恶不悛,强要为他守节谋事也未免可笑……等这次幽州之乱平定,洛中也安定下来,咱们回到中枢,以宗室大臣身份对大将军、卫将军这些人有所让步,他们也定会投桃报李,届时你只要为任清贵之官,然后就能轻松外放为大郡两千石。”
刘和当即俯首。
就这样,父子二人难得交心几句,便不再多言,第二日更是汇合前来相迎本州州吏,宛如无事人般,继续路往昔日幽州刺史常驻广阳蓟县而去。沿途毫不骚扰地方,更没有干涉卫将军幕府统调度。
而刘虞如此举止,果然是引得不少州吏啧啧暗嘲……之前他们还以为什州牧比之刺史要强许多呢,孰料居然是个如此老实木头人,比之之前几位刺史还都象征性挣扎几下还不如,于是不免轻视。
但实际上,另边,州中很多真正明白人却不免松口气。毕竟辽西还在乱着,前面马上要打仗,人家刘虞以宗室重臣身份出任幽州牧,不是没有反抗资本,可他上来被公孙珣如此强压番,却根本没有生事,反而有些给人顾全大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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