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当即长叹声。
“本初就这断定公孙文琪会回去?”同时刻轘辕关外,处亭舍之内,许攸难掩好奇之色。
“公孙文琪必然会走!”几案对面袁绍捧着酒杯略带醉意,闻言微微叹道。“因为他与不同……根基是家声、是名声,这些都根植于洛阳,他根基却是兵马、是钱财,
“你说。”
“若君侯回来晚,自然可以从幽州入冀州转河内;但若来得早,不妨走并州。”贾诩头也不抬言道。
“这倒是有意思。”公孙珣半是失望,半是随性叹道。
然后,其人到底是出帐而去。
众人追出帐外,见到韩当引三百义从,却从军中调度足足千余白色战马,俨然是人四骑还不止,而且早已收拾妥当、牵系完毕……戏忠昏昏沉沉,最后个上马,然后这千余白马便在初春阳光之下,沿着渭水,缓缓而走。
公孙珣不再犹豫,而是即刻起身吩咐。“义公引三百义从随同行,不要什多余准备,即刻返乡。而子泰(田畴字)引其余义从兼领伤员,在后安顿完毕,养好伤、收拾好义从骨殖,再归幽州不迟。”
韩当、田畴昨夜已经得到讯息,并有所准备,于是当即领命。
而公孙珣说完话后,干脆抬腿便走,居然是要立即出发……两侧将领、军官、吏员不敢怠慢,纷纷起身行礼相送。
便是董卓和皇甫嵩,此时也难得起身拱手行礼。
“君侯!”未等公孙珣出营,徐荣第个忍耐不住。“既乌桓反叛,还请许随君侯归乡……”
此时是不能起速,因为渭水畔血迹未干,尸首未焚,刀兵未收。而行数里,走出战场范围后,全军方才起速,却是路狂奔不止,到傍晚天黑之前,更是在美阳转向北面,以至于偏离渭水。
“君侯!”晚间宿营,刚下马,戏忠便不顾两股战战,勉力询问。“这是要往何处去?”
“黄河正在冰汛。”公孙珣回头扶住对方,从容而答。“为防万,咱们须从蒲津过浮桥而走。”
“真是幽州有事?”戏忠满头大汗。“还以为君侯是戏言,乃是洛中天子已死,借此脱身……”
“真是幽州有事。”公孙珣轻笑道。“不过你也无须在意,乌桓人不足为虑,只是碍于辽东辽西交通隔断,不得不回去疏通二……至于说天子,现在倒是盼着他晚死几日才好。”
旁边吕布则是欲言又止。
“些许乌桓叛乱,必然马到成功,何须伯进随行?”公孙珣停下脚步,不以为意。“再说,昔日在孟津曾立誓,迟早要回中枢做番大事,大丈夫生平誓言,岂是虚妄?等平定辽西,便会立即归来。”
徐荣、吕布等人俱皆松口气。
公孙珣缓缓颔首,复又前行,但来到营帐门边上时候,却又不禁主动对着人驻足:“相识场,前路漫漫,文和难道没有话对说吗?”
“将来事情,谁能知道结果呢?”贾诩更加努力躬身道。“属下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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