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郦尴尬低头叩首。
“此事不必再多言。”皇甫嵩最后干脆甩袖言道。“今日可惜只有件事……那便是董仲颖、公孙文琪、袁本初,乃至于大将军这些人物,最后居然只能有个人能善终,而这种老朽却能以名将之姿流于史册……真是可惜!”
皇甫郦喏喏而走。
“就是这般。”
翌日上午,军帐之中,公孙珣将目光从呆若木鸡戏忠身上移开,复又扫视下面神色各异众将圈,却是干脆直接。“此间五万大军,万般权责皆准备托于左将军,尔等须好生听令,静待洛阳封赏……”
!待洛中局势崩塌,他必然会携幽燕之士南下洛中,奠定局势!说不定还要取大将军而代之,独揽大权!”
“那又如何?”皇甫嵩时冷笑。“你以为你家大人没想到此处吗?”
皇甫郦当即愕然。
“小子,”因为熬夜而双目通红皇甫嵩盯着自己侄子缓缓言道。“你以为不知道你在想什吗?不就是想让借此良机,制住董卓,独占此处五万大军,然后进可为洛中事,退可保关中、平凉州,安定时……对不对?”
“是!”皇甫郦勉力应声道。
言到最后,公孙珣终究是瞥眼身侧董卓。
孰料,董卓巍然不动,居然没有半点表示……很显然,这位前将军心里很清楚,昨日大胜后,公孙珣自有他番威信,此时跳出来,怕是只能碰壁;而反过来说,等公孙珣离去,万般事皆可为,却又没必要如此操切。
其实不止是董卓,军中诸将皆无言语,便是刘表、盖勋也都没有什话说……公孙珣不给他们兵权不仅是有所防范,更重要点是,从位阶上来看,他们也没资格接手这支部队。
“既如此。”环视周后,
“那你可知道,数年前,尚且为幕僚阎叔德还曾劝南面称制呢?”皇甫嵩愈发冷笑不止。“他当时说凉州已经到必反境地,若能举大兵联合凉州叛军,则皇甫氏亦可代刘氏为之……这岂不是比你今日主意更好上三分?”
皇甫郦愈发不知所措。
“但问你。”皇甫嵩继续满脸嘲讽,追问自己侄子不止。“若当日真信他话,你今日会不会也陈尸在渭水之中?”
皇甫郦尴尬下跪请罪。
“你啊!”皇甫嵩见状不由叹气道。“阎叔德为何自戕,就不多说,说你也不懂。咱们就事论事,只说你主意……按你说法,大将军欲为洛中事,阉宦欲为洛中事,党人欲为洛中事,然后董仲颖也欲为、公孙珣亦欲为!而刚才公孙珣还向透露,暗指袁氏也包藏祸心……既如此,这多人,最后偏偏又只有个人能赢,此人凭什是们皇甫氏?们皇甫氏到底有什?五万兵马又如何,信不信盖勋第个拉走五千人去守长安城?然后北宫道圣旨便能散两万,大将军声令下,袁氏几封书信,又能跑两万?最后卫将军领着幽燕之士南下,你都没有兵马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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