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戏忠重新迈步,然后坦诚答道。“只是想起平日打牌赌戏时他们说起子伯你那些旧事,你这些年如此历练,早已非昔日之子伯,为何当日不懂这些人心形势时候,反而经常跳脱乱言;如今渐渐历练出来这方面能耐,却只论军务,不谈其他呢?是因为咱们吕子衡吕长史吗?当日便是你劝多与他交往。”
“或许吧!”娄圭难得负手而笑。“但志才……却是好奇你,为何明明长于人心形势,却还是如此跳脱?好像当日年轻时什都不懂般。”
“天性如此,而且还有君侯纵容,又或是未经挫折吧?”戏忠不以为然道。
娄圭时摇头不言。
夜色苍茫,刚刚扎起来军营大帐后帐之中,公孙珣早已经洗好脚上榻,却还是双目张开,侧身望着身前烛火失神。
枕籍。”公孙珣坦诚言道。“而且为上位者,不该示犹疑于人,但在你们二人身前却没必要多掩饰什……今日局面其实是有心进取,却但怕仓促作战,坏大局,到时候关中沦陷,什都付诸东流;可要拖下去,非只怕关中为此疲惫,重演昔日美阳战后局面,也怕身后局势有变。”
“总得弄清楚前方王国、韩遂那些人是不是诱敌之策吧?”娄圭忽然笑言道。“万彼辈兵精且锐,还团结致,只是故意不攻城,却正在前方等们呢?”
“不错。”公孙珣也笑道。“子伯所言甚对,总得立足稳妥,再寻战机吧?且拖下去弄清敌情再说好。”
娄、戏二人见到公孙珣终究是选择缓缓为之,也就不再多言,便各自拱手告退。
出得帐来,漫天繁星,戏忠却不免问及件事情:“子伯最后顺水推舟,劝主公暂缓,可是另有考量?”
居然是夜难眠。
话说公孙珣到达汧水大营时候乃是十二月初,这年头可没有什‘阳历’、‘阴历’,十二月就是冬日最后月。
这月间,公孙珣正如娄圭暗示那般,虽然没有明着表态,却实际上采用‘缓缓为之’策略,每日只是打探敌情,外加恩养、锻炼手下这万三河五校。对于董卓和皇甫嵩,既没有夺取兵权那种必然粗,bao手段,也没有再刻意劝和
“不错。”娄圭摊手言道。“袁绍既去,洛中局势便应该无大阻碍,而眼前局面既然缓缓为之也可,速攻亦可,那以看来便不如缓缓为之……毕竟,君侯五百白马义从俱在此,若仓促为战,必然要以义从为锋刃,说不得便有损伤。而且……”
“而且,三河五校毕竟是禁军,若能在此处恩养数月,以君侯之善得人,必然有所倾心,等到将来事乱,彼辈在洛阳……说不定有奇效?”戏忠接口反问。
“正是。”娄圭干脆承认。“于公而言,或许速击、缓为皆可,但于君侯本身而言,还是缓缓为之最好……君侯心有犹疑,辈正该做这种事情。”
戏忠闻言,却是忽然驻足沉默片刻,引得娄圭好奇回头:
“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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