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皇甫嵩眼见着自己下属渐渐落在下风,便不再顾忌因为公孙珣到来而稍有缓和高层气氛,也是主动出言表态。“前将军所部武勇自然清楚,但意思是,能够战胜也没必要去战……如今叛军以五六万之众,却围陈仓而不可下,说明他们连年作战,早就疲敝不堪,内中甚至有各怀鬼胎之辈。既如此,军后勤无虞,不如就这拖下去,每日派遣哨骑观察陈仓战局,真要是陈仓危急咱们自然出兵,可要是不危险,那就没必要死人,坐等彼辈撤退,再衔尾杀伤就是。”
这话说出来以后,争端更甚且不说,但渐渐,董卓、皇甫嵩二人,还有宴会上诸位两千石与三河五校军官,自然纷纷将目光集中在端坐在正中位置公孙珣身上。
公孙珣见状不由失笑,却是端起酒杯,然后坐在原处不置可否:“初来乍到,军情不明,身为主帅不能擅自定论……咱们今日只论故交,不谈军务。”
董卓失笑,皇甫嵩也默然不言……但二人终究是给公孙珣三分薄面,各自有所约束,只是最后不免不欢而散。
当然,这就不必多言。
日卫将军不到,不好擅自出兵,今日三军汇集,军兵力并不弱……不妨趁其不备,直捣陈仓城下,董卓愿为先锋。”
此言出,董卓所部自然个个鼓噪,而且彼辈大多是边郡粗人,时呼应起来毫无章法,宛如山贼鼓噪劫掠般。
这个夸示武勇,那个说自家营中巫婆已经有所占卜,还有人边请战,边指桑骂槐说别人不能战……平心而论,洛阳对他们这些不读书凉州人有些政治歧视固然是洛阳万个不对,但这些人作风确实惹人厌那就是另外回事。
果然,这些人话语立即引起皇甫嵩所部关中兵不满,他们渐渐开始出言反驳,而不用太久,宴会上便闹得不可开交。
而这个时候,公孙珣才发现另外个问题:
“如何啊?”
撤宴回帐
须知道,董卓所部多是当日张温征西时从凉州撤回来老卒,方面羌胡混杂作风野蛮,另方面却又跟董卓样有着洛阳赏罚不公心态,所以多有气盛之言;
而相对应,皇甫嵩所部却多是本次临时召集关中三郡子弟,对于他们来说,当日美阳之战,关中小三分之个地方打成白地,对凉州人有所仇视,这也掩盖不住情绪。
换言之,皇甫嵩与董卓此番争雄,固然有两个首领因为官位而心气不顺地方,但下面二人部队,分别是主军、客军,天然成隙,怕也是点就炸。
而想想皇甫嵩上次罢免以后,只在自己封地,也就是扶风槐里闲居,颇有昔日张奂改换籍贯感觉,那这里面味道就更加耐人寻味。
凉州边将,读书、不读书,相爱相杀不断,可不是什老新闻。当年段熲和张奂,这二人之间恩怨情仇能单独写本书来,而如今皇甫嵩与董卓……其中矛盾绝不只是他们二人本身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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