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时沉默。
王修遇到这种事情向来是沉默,娄圭不擅长权谋,吕范则渐渐持重,不愿轻易陷入争端,杜畿毕竟算是新人……但是,素来知机且极善此道戏忠此时保持沉默倒是让人感觉有些奇怪。
所以不止是公孙珣,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不由叹口气:“君侯,若真是如此话,只能劝你有所舍弃,或者就按照许子远提醒,及时让董公仁、审正南抽身,甚至可以直接请他们过来此地静待天时……毕竟,等此时在幽州,并无它法能干涉洛阳与冀州之事,而既然无法干涉,就只能坐观其变。”
言至此处,戏忠不由盯着公孙珣正色提醒道:“总不能在幽州苦捱数年,临到事前却为这种事情而有所动摇吧?天子昏悖,却终究是受命数十载天子,不管君侯意欲何为,他死才是发动最佳时机……而君侯也说,他性命不久嘛。”
孙珣真真是无话可说。
许子远难得有些心慌起来:“文琪这是何意?”
“心有疑虑。”公孙珣豁然起身。“故先与你百金,若终就还是按照你说法来让审正南他们避开这劫难,就再与你九百金……若避不开,这个消息也就是百金。”
“话虽如此,”许攸匆忙扔下香瓜起身捉住对方胳膊。“也信得过文琪……可为什啊?为何不赶紧避开啊?”
“天下纷乱,凉州无人可制。”公孙珣面无表情,回身答道。“秋后叛军必然大举围攻关中,到时候万国家有需要,为卫将军,说不定便要抛弃个人恩怨,负重出征……这样话,其是来不及帮审正南与董公仁做调整,其二却也是没必要。”
公孙珣沉默以对,转而看向杜畿。
杜畿也是干脆直接:“以为志才兄所言极是,君侯在此处隐忍数载,不至于为冀州两处布置便有所动摇,因为只要君侯人直在幽州稳住局势,那将来天子旦崩殂,良机出现,即便是冀州没有支援,君侯携幽州
这次轮到许攸无言以对,他当然想到对方这可能是敷衍,但也不敢就真认定对方不会这做……毕竟,他也解公孙珣这个人性格,此人隐忍三四年,也该按捺不住,准备回去!
再加上公孙珣终究是个有信誉人,所以许攸只能无奈撒手,然后暗自祈祷对方最终按照自己方略提前做出处置,而非是静极思动,再度出山。
当日晚间,且不提许攸在此地住下,然后又给那些王芬亲信幕僚甩多少脸色,只说公孙珣也召集来自己心腹,着重讨论此事。
而对于吕范、娄圭、王修、戏忠,以及近年来颇受重视杜畿,公孙珣自然不用再说什秋后出征之类敷衍至此,而是干脆说出自己隐忧:
“事情就是这样,袁本初驱虎吞狼,而偏偏天子身体已经不行,怕此时闪避已经来不及,反而会弄巧成拙失先机。可若是不管不问,却也只能是坐失冀州多年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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