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这次又到底要去何处?”魏攸毕竟上年纪,身体又弱,夏日午后,跟着对方转这久,到底是有些撑不住。
“去分粮地方。”陶谦虽然依旧副胸有成竹样子,却也主动停下脚步任由魏攸坐下来喘气。“咱们这位卫将军既然底气十足,也不觉得他会有什‘无能为之事’。故此,其人既然要在此处聚民而居,便该用心在‘如何为’三字之上而已……”
“陶公所言不差。”坐在道旁石头上魏攸气喘吁吁,勉强回应。
“而今日此地不过是草创,须臾也看不得其中真切,所以,即便是‘如何为’三字,也只能管中窥豹,略观二。”陶谦依旧侃侃而谈。“老魏觉得此时最该重什?”
“公平、公正、公开。”魏攸张嘴便来。“陶公,幽州这地方,便是个垂髫小儿都认识安利号商栈中账房处标语,何
既有德行又有学问,既重君臣之义又对乡人多有维护,但唯独迂腐些……”
陶谦长篇大论,魏攸在身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但终归是没有反驳,反而是随着对方路去北边,然后便见到人正昂然立在处土堆之上,厉声说着什。
“诸位,你们既然信服们君侯威德,随他路至此,还准备在此长居,那就要对律法和规矩有所遵从才行,否则便是君侯这里也容不下诸位!而虽说治民以简,可无论如何,杀人偿命、伤人抵罪、火盗偿财兼受刑、违矩则受罚,这个道理总是要行吧?”言至此处,那人复又指着土堆前被捆缚着二人说道。“这二人昨日欲自往蓟县寻出路,并不该有什责罚,但走时意图偷盗公中米粮,还想诱骗妇女随行,却该重责以作威信……今日罚此二人鞭挞三十,髡刑为劳役三载,不得开释,不得与私房、划田,诸位乡老皆在,可有不服?”
土堆前,众流民中年长者纷纷捻须不止,各自称赞。然后果然立即就膀大腰圆武士上前,将二人绑起并堵上嘴,然后立即鞭挞起来。
“土堆上说话那人是谁?”陶谦看津津有味,便忍不住回头询问。
魏攸自然认得,便压着斗笠帽檐低声答道:“此人唤做王修王叔治,乃是北海……”
“知道知道。”陶恭祖不等对方说完便忙不迭点头笑道。“当日邯郸杀滑吏申氏族王叔治,果然名不虚传!虽然有杀鸡骇猴,威吓流民不准逃窜之意,但毕竟有理有据,且干脆直接,不遮不掩,甚对老夫胃口。只是可惜,如此人才怎不在麾下?”
魏攸当即无奈闭嘴。
“咱们去别处吧!”陶谦口中说着欣赏,却转身就走,魏攸也无奈再度跟上。
至于说王修,虽然远远在高处看到这戴斗笠两个老苍头,也察觉到彼辈举止中气度非凡,但终究还要处置人犯,还有案子要判,而且还要和这些流民中长者们约定建立明文规定,并组织所谓法庭之事……所以其人还是选择无视,并继续忙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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