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卫将军既然已经为卫将军,这安利号便再无可制!”陶谦正色接口问道。“对否?”
“卫将军天下名将。”魏攸依旧昂然对道。“
妇经商也是寻常,们扬州也有朱公伟寡母经商养子,边郡地方都不太讲究,也是少孤,如何不懂这里面艰辛啊?”陶谦在上首座中轻声叹气道。“可想来与朱将军母亲相比,这公孙大娘也不过是经商能耐大些,再加上有公孙氏照看,所以才有今日局面……但这也只是钱吧?哪里来你们说那些?”
“恕在下冒昧。”魏攸闻言但是不由正色。“方伯你不是幽州人,怕是根本不懂得安利号这三个字分量……实际上,安利号并不只是在聚财,它与普通商家也根本不是回事。”
“愿闻其详。”陶谦也难得正色。
“那公孙大娘不愧是养出卫将军这般英雄人物,”魏攸不禁幽幽捋须叹。“别人经商只求钱,可这位……至今记得,当年安利号刚刚成立,老朽还很年轻,在右北平家中便听到过商号于当地宣扬,说是安利号只求铺设通衢,然后与利于乡里,方便于他人。初时,也只觉得这是公孙氏为自家名声所做遮掩,然而,凡二三十载,在幽州亲眼所见,彼辈虽然屡有艰难之时,却直如此做派,数十载未曾动摇片刻。”
陶谦悚然肃容。
“无论丰年荒年,安利号从不囤积倒卖,必然开仓明示,平价收粮、平价出粮;每有积蓄,从不匿金铜于土窖,必然往邻县邻邑购置土地,询问特产、铺设商栈;每到处,必然与当地豪强大户公营,以下线方式让出红利;每行货于商路,无论渤海还是路上,若有人请随同行,则必然允诺;每有小弱下线时遭遇不测,只要其未曾失信必然予以协助……如此种种,别地方不知道,但辽西、右北平以及辽东三郡,安利号早已经深入到每处乡里;渔阳、广阳、渤海,则纷纷铺设到县邑;而其主脉商路更是东环渤海周无遗漏,南沿涿郡直通邺城,西走上谷、代郡穿入并州……方伯,如此这般商号,你自扬州至幽州,可曾见过第二家?”
陶谦肃容以对,默然不语。
“正是这家非比寻常安利号,硬生生以不影响公孙氏清誉方式将各地大小豪强、弱小世族,以及公孙氏各地支族硬生生黏合在起。故此而言,公孙氏之强非只是公孙氏,实在是兼有世族、豪强、商贾三层之力。”魏攸昂然对道。“这才有今日之庞然不可摧之势力。”
“如此庞然大物,之前多任刺史,居然无动于衷?”陶谦愈发严肃起来。
“如此庞然大物,于各任方伯而言,倒也不是刻意放纵。因为只是数年前,这庞然大物也还有着明显致命之处。”魏攸昂然对道。“幽州人尽皆知,安利号之强盛只系在公孙大娘这位奇女子身上,其人若有日老去,后继无人,无论是交给族中还是剥离出来给其子分家继承,都将难以维持气候。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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