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珣摇头便走,反倒是侍在旁刘范忍不住接过自己父亲那瓶酒,仰头灌气,却又被呛不行。
“景升兄。”公孙珣复又来到刘表身前割瓶以对。“虽是初次见面,可却久闻你大名,党锢多年,志气尚在吗?”
“足够饮瓶酒。”刘表温文尔雅,起身接过酒来,轻啜口,然后放在自己身前几案上,昂首保证。“卫将军自去,这瓶酒便是饮到天明也要独自喝完。”
公孙珣不以为意,转身便往其身侧刘虞处而来。
“卫将军气势何其猛烈啊?”刘虞接过酒来,口便被呛道,也是苦笑不止。“便是归乡隐居,亦如壮士出征。……”
乃是为日后之进!此去归乡,诸公无须担忧志气会有丝毫动摇,因为迟早还要再来此处,而且届时将亲持白刃,清扫朝堂,廓定四方!”
众人神色激荡,或是惊吓到面色苍白,或是激动难以自持……当然,有些人却是不禁心惊肉跳。
“诸君。”公孙珣忽然语调缓和下来。“恰恰相反,所忧虑,乃是阉宦势大,诸君在洛中身临其事,会像崔烈那般渐渐生出苟且之意来……所以,才要以剑割瓶,请诸位饮杯酒,莫要忘心中志气!”
言罢,公孙珣复又持剑割瓶,却是递给王允身侧孔文举,孔融仰头便饮,然后呛得不行,涕泪皆下。然而,其人却又不依不饶,复又抱瓶做相送之歌,引得周围番喧嚷,宴席也是瞬间便热闹非凡起来。
孔文举后,公孙珣过袁隗、袁基而无视,反而是引着娄圭、韩当,以及长列抱瓶侍从,直接来到神色复杂袁绍跟前,并割瓶敬酒:“本初兄,洛中事往后几年就要多多倚仗于你。”
“当日刘公为幽州刺史,那份缘分虽然没有结成,可是那份恩德是记下。”公孙珣坦然相对。“公孙某人虽然强横,却非是忘义之辈,所以刘公,你且缓缓饮来便是。”
刘虞起身相送。
下个是董卓。
董卓身材渐胖,坐在那里也没有个心腹陪侍,不知道是几案处容不下他人还是身边人皆上不台面,但无论如何,其人依旧从容,甚至可以说,豪气不减。
他眼看公孙珣过来,当即喜上眉梢:“文琪!这里这多达官显贵,你却专门来寻,看来真是个念旧之人,也格外感激,唯独事……割瓶固然壮志,可你之
袁本初认真看看公孙珣眼,言不发,居然举瓶饮而尽,端是吓人。
公孙珣难得失笑,也不多言,便往袁术处而来,而袁公路不甘示弱,也是在自家叔父担忧中如袁绍般饮而尽。
再往后,公孙珣复又来到刘焉身前,诚恳举瓶言道:“君郎兄,你旧识,所以难免多些废话……天下汹汹,岂能思退不思进?这世道,你若不去争,哪里会有太平可言呢?”
刘焉尴尬无比,只能起身谢过对方:“文琪之豪气,胜百倍。”
然后,其人稍微饮口,便无奈将酒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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