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何必如此作态呢?”公孙珣忽然收敛笑容微微叹气。“这本就是二选事情,真正需要做决断还是人而已……做幕僚做到这种份上,你们已经尽力,都各自忙各自去吧,自会为之。”
自吕范以下,众人纷纷告辞。
然后,日内,众人又纷纷私下请见,或是劝公孙珣征豪强家产,或是劝他及早抽身。这就是纯粹表态。因为,征发豪强家产,有益于河内而无益于公孙珣;而及早抽身,有益于公孙珣而无益于河内。
当然,别看公孙珣在那里跟常林说什这个那个,但实际上,经过初期愤怒之后,他也已经冷静下来。如今,他只是想要通过这种剖析将自己为难展示出来而已,从而制造舆论,进步彰显出自己牺牲精神,并削弱负面影响……
没错,从朝廷公文到达以后这几日间,公孙珣本人终究是跟几个心腹做出决断,那便是找本地豪强下手,所谓打土豪、吃大户而已。
。”常林声音愈发显得艰涩。“个是聚集郡中豪强大户,让他们来出这笔钱……”
“这就不是失信于人吗?”公孙珣淡淡反问道。“之前为安置流民,行官屯之事,已经第时间要他们出力,腾出土地、放还流民,郡中借出农具种子也是他们实际奉纳出来,这些事情他们并无半点推脱之意。而后来春社时,专门邀请他们起去围观辩经,难道不是心照不宣,作出安抚与约定吗?”
常林抿抿嘴唇:“君侯所言甚是,是不周……那就只有条路可走。”
“什路?”
“君侯可以学左车骑将军那般,离开河内,去做个非亲民官……入朝做公卿,出凉州平乱,大致如此。”常林无奈答道,但言道此处,他仍然忍不住多加句。“可要如此话,换成个别官来,河内还是要加征……”
没办法,只能如此!
然而,就在公孙珣拖两日,准备半推半就,捏着鼻子拿本地大户开刀时候,页新公文轻飘飘从洛阳飞到河之隔河内,摆在河内郡寺大堂那放着罐子枯枝败叶几案之上。
“意已决,不收钱!”公孙珣看完新公文,立即
公孙珣哑然失笑,常林惭愧后退。
然而,常林后退后,半晌却无人再上前出言……毕竟,无论如何,常伯槐还是将事情分析极为到位,现在局面是,天子乱命在那里,从便是助纣为虐,不从,那就是悖逆天子,是要承担巨大政治风险。
这件事情,注定没有个好结果。
“还有没有谁要说话?”公孙珣坐在大堂上首,似笑非笑看着满堂俊才,却也是心知肚明。“晓得,这种事情注定无两全之法,或者有损名声,或者承受天子怒气。伯槐已经说得很到位……实在不行要收钱,便找豪强大户去收;实在不行想要抗旨,那便趁早换个官做……这已经是最好两个法子,对不对啊?”
满堂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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