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圭和戏忠也齐齐放下手中动物牌,并认真起来。
“信中也只是说两件人事。”公孙珣正色言道。“个是郭勋郭刺史调任平原相,然后丹阳陶谦陶恭祖接替他出任幽州刺史……这个倒也罢。另个人事,却是说豫州刺史王允王子师又被抓起来。”
娄圭登时摇头:“大赦才几日,就被重新下狱,看来张让想要处置王子师决心已下。”
“不错。”公孙珣点头应道。“这次被抓,洛中上下都觉他要遭殃,据说下狱前传出风声,杨公便赶紧遣自己心腹门客去豫州面见王子师,劝他暂时向张让低头,否则怕是真不能存身。而且非只是杨公……”公孙珣说到此处忽然失笑。“王子师属吏也觉得自家上官要在狱中被张让折辱,或者干脆被拷打而死,便居然在王子师被逮捕前提前备好毒酒,等到槛车到来后更是直接奉上。”
娄圭和之前并沉默好阵戏忠面面相觑。
冀州年钱粮后,冀州百姓欢欣鼓舞,对自家州牧感激涕零,这才几日连童谣都出来。”
戏忠和娄圭对视眼,各自冷笑无言。
“说是‘天下大乱兮市为墟,母不保子兮妻失夫,赖得皇甫兮复安居’……你们觉得如何啊?”公孙珣复又追问道。
“能如何?”娄圭扔出几张牌来,干脆直言。“这种童谣十之八九是有人刻意编出来,而且还如此绕口,莫不是哪位士人想做明年冀州茂才想疯才搞出来吧?左车骑将军其人也是,奏免钱粮确实是件大功德,但何必求名求到这种地步?”
“非也非也。”戏忠当即昂声驳斥。“若论临阵军事谋划,不及子伯,但说到人心术势,子伯却不如……你须知道,皇甫嵩这把年纪,官位、职衔到这种地步,他若不造反,便只是求名……所以,这种事情虽然于们而言显得得不偿失,却正是皇甫义真心中所求,他暗中放任,甚至推波助澜,也是寻常姿态。”
“然后王子师反应倒是让格外高看眼,自今日起,等便不能视他为天真可笑之辈……”言道此处,公孙珣不由摇头感慨。“他将毒酒泼在地上,直接回复自己下属,说他既不
娄圭想下,倒是干脆点头承认。
“志才说透彻。”公孙珣继续言道。“然后审正南心信中还提及个人事——清河相刘虞刘伯安被召回朝中去。”
这次,娄圭主动看向戏忠。
而戏忠当即微微蹙眉:“清河之前全境沦陷,封王都被俘虏,朝廷让刘虞刘伯安去清河为国相,本是因为他之前便做过清河相,想借他在清河声望安抚地方,既如此最起码应该渡过春耕才对……而今日,莫说春耕,便是冬日都才区区过去月,朝廷是怎想,便要召回他?”
“初时也有些疑惑。”公孙珣放下手中牌,坦诚言道。“但就在今日下午,弟公孙范与刚刚到洛中公孙越联名送来封简信,看信后这才有所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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