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知道。”司马朗躬身礼,就此转身而出。
公孙珣自然不知道对方叔侄在舍内说些什,便是知道也无妨,而眼见着司马朗换装束,恭恭敬敬朝自己行礼,他得意之余却也迫不及待想去看看那个常林。
行人辞别司马直与司马朗母亲,然后由司马朗引路,径直去寻常林。
然而,司马朗小心骑在匹马上,走过处里门时,却指着里门干脆言道:“郡君,伯槐兄便在此处居住,不过其人此时必然不在家中,不知是该是入内相候,还是直接去田野间寻他?”
“此时去田野中作甚?”娄子伯时好奇。
马朗点点头,却依旧是眼圈红。“只是这个卫将军太喜欢欺负人,怕跟着他受欺负。”
“欺负便欺负吧!”司马直时摇头。“高祖定鼎后,陆贾对陈平言道,说‘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如今四海板荡,时危殆,虽然天子有振作之意,可局势却摆在眼前,所以往后几年,决定天下命运已经不是中枢三公、尚书令,而是皇甫嵩、朱儁,还有这公孙珣,更不要说人家还是河内太守,天然为等郡君。其实,若非是养望七年,有心仕途,想于政事上多有所为,否则早就自荐为其幕府私臣。而既然与你父不能为之,你身为族中这代嫡长,本就该以身作则,哪里能因为人家喜欢逗你便不敢去呢?”
十四岁,勉强束发司马朗,闻言赶紧躬身行礼,再抬头时已经勉力控制住表情,只是赶紧言道:“叔父放心,定认真侍奉这位将军,不使河内司马氏有碍!”
司马直微微颔首,然后继续安慰道:“其实你也不必怕他,这位卫将军虽然看起来挺吓人,但其实是个有威德人……”
“叔父,只见他有威风,却没见到有德行。”司马朗咬牙驳斥道。“若有德行,为何还要临子名父?为何还要恐吓里门监?”
“边要去堆肥,边还要为冬日到来打柴存贮。”司马朗恭恭敬敬朝娄圭作揖解释,却不免有些为这位乡人感到骄傲和得意。“伯槐兄这个人自幼家贫,而且束发时便成孤儿。但他这个人素来讲究身体力行,只要自己有力气便绝不接受别人馈赠,所以向来是带着经书下地,干活干累便读书……”
司马朗忽然闭口。
娄子伯等人顺着他目光看去,正见到年轻女子提着个陶罐自里门中而出,远远见到这多
“非也。”司马直摇头道。“今日在里门前见他,便知道他是个真正有德之人……你看到他随行白马骑兵吗?”
“自然。”
“那你注意到他骑兵都在路上吗?”司马直继续问道。
“都在路上又如何?”司马朗不以为然。“不在路上还能去沟渠中吗?”
司马直笑而不答,却是按按对方与年龄不相称高大肩头,并推对方把:“去吧!外面大概等急,领着你郡君去寻常伯槐吧,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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