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如今当家乃是太仆张延张公威,这个自然不必多言,其长子张范、次子张承(与东吴那个重名)、三子张昭(与东吴那个重名)……都还年轻,也都还没被举用。”司马直继续感叹道。“无论如何,将军都应该派人去征辟这三兄弟才对。只是刚才便说,这三人却也未必就会应募,个是家世,还有个乃是三人中长兄张范张公仪这个人生性恬淡,颇有道家隐士之风采,当日司徒袁公曾主动想把女儿嫁给他,都被他给直接拒绝,可见其人于仕途经济上确实并无太多想法。”
公孙珣愈发无言……这个张昭想来只是重名不提,这张范要真是如此姿态,他还真就更没有什法子可言,只能捏着鼻子跟此人象征性来出戏。
“无论如何,都要尽力延请番。”念至此,公孙珣不免催促道。“除此之外呢?张氏兄弟之外呢?”
司马直闻言微微笑,却转而问个似乎风马牛不相及话题:“将军,之前你在门前为里门监所挡,又被那族侄所谏……而却说他们东施效颦,你可知是怎回事吗?”
公孙珣略思索,便也忽然醒悟:“莫非他们都是跟人学?还以为司马建公家大郎是个正经方
。只是可惜,人家已经到隐性两千石级别,不是他能招揽。
而念至此,公孙珣当即颔首再言:“叔异兄所言无不切中要害,匪乱、流民、土地……这些自然会立即着手去做。只是叔异兄,方要做事必要用人,虽然身边有些人才,可河内之地,堂堂十八县,只是身边这些人,也是捉襟见肘啊!更何况战乱波及过来,听说之前张角势大时候,很多郡吏都弃职避祸去,如今郡中职司空缺……你久居在本地,对本地人才想来知之甚详吧?”
司马叔异微微笑,倒是毫不避讳:“任长吏新到处必然要取用本地人才,此乃常理,更别说能跟随将军这种人物,也是他们运气……如何会藏私啊?”
公孙珣真是越来越喜欢对方。
“嗯……当先有三人,乃是三兄弟,这三人未必应募,但将军却无论如何都不得不取,而且定要大张旗鼓,认真去征辟。”司马直稍思索,便捻须从容言道。“还请将军有所准备。”
不待公孙珣反应过来,旁边吕范便已经醒悟:“叔异先生是说,河内乃司隶治下,自有顶尖世家?不知是哪家,居然比司马氏门第更高?”
公孙珣也登时恍然,复又看向司马直……他也对这个有些好奇。
“司马氏虽然在河内传承已久,更有西面建公兄祖上为征西将军,算是县中冠族,但在河内又算什呢?”司马直干脆直言。“将军难道不知道,留侯张良张子房之后,已经在河内修武传承数百年,且世代簪缨,未曾有半代失祖上荣光吗?”
公孙珣忍不住回头与吕范、韩当对视眼,倒还真是无话可说……敢情张良后人在河内?
这个脸还真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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