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又稍微驻足会,褚燕忽然也亲自来报。“南面烟尘四起,好像是皇甫将军亲自引步卒来。”
公孙珣不以为然,稍微点点头,便转过身来边向南迎去边从容吩咐道:“传令下去,务必在皇甫公到来前将战场打扫完毕,降卒收拢齐全。并告诉……告诉护军司马公孙越,说曾有故人死在漳河畔,既然来此,让他私下替稍作礼仪,临河做些许祭祀。”
众人自然不敢怠慢,而关羽甚至直接请礼,说是要去陪护军司马同祭祀……自然也无话可说。
然而,公孙珣走下小坡,翻身上马,却又忽然怔住。
身边诸将不解其意,也只好停下来。
性好。”公孙珣再度嗤笑声。“他在何处啊?”
“死。”李明微微叹道。“就是刚刚,和王冉起随人公将军作战,有些胆怯,故意落在后面避战,他却因为向来感念人公将军知遇之恩,所以冲锋在前,于是被君侯白马骑兵刀砍脑袋……说起来也是他自寻死路,君候白马义从别人不知道他难道不清楚?总之,王君确实死,当时正在逃窜,回头眼,看清清楚楚。”
“如此说倒是怪?”公孙珣不由负手再笑。“居然对故人刀兵相见。”
“君侯不该有如此念头!”李明忽然面色肃。“两军交战,你死活,胜败之后,身死族灭本就是咎由自取,将军可有怀仁之心,却不可自责之念!至于启明兄之死……乃在于……是当日误判形势,力劝他随起投奔人公将军,以至于与君侯这般人物沙场相对,然后今日又是临阵退缩,不能与之同死!”
“你劝谏,确切收到。”公孙珣当即颔首。“定会谨记在心。”
“有私语说与子伯听。”公孙珣随即言道。
众将不敢怠慢,纷纷老老实实往后退去,而随着群义从隔开片空地,唯个外人傅南容更是被挤到上百步远,娄圭这才忍不住正色请言:“君侯请讲。”
“不用试探皇甫嵩。”公孙珣面色古怪,似笑非笑。“他必然不会反,而且你之试探此时毫无意义。”
“这是为何?”娄子伯左右看眼,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
“黄巾匆匆
“那就好!既如此,明愿君侯早日宰执天下,主政四海,如此,将来像和启明兄这类人,便不会再落到类似下场!”言罢,李明丝不苟,俯身大拜行礼。
等他抬起头来,看到公孙珣昂然受他礼,不辞不让,便长呼口气,然后也整理下头上黄巾,便同样兀自往北走。
漳水朦胧,有感于对方劝谏,公孙珣不再故意避让,然而他扶刀立在坡上面北许久,却终究再无故人前来相辞。
待到中午时分,阳光直射,秋风荡荡,自坡上往下看去,从身前到漳水数里地方都目然,公孙珣亲眼所见,河畔处终于是平静下来。
换言之,自二月间到此,席卷大半个天下黄巾之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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