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圭与旁边还在跪着韩当对视眼,忍不住头皮发麻。
“当日大贤良师召集各地黄巾往广宗去,们本地那个大户人家出身小帅不想去,便拿捏着将要临产妻子,强要来做小帅,领人去广宗……不得不去。孰料半路上妻子难产,孩子生下来便是死胎,到广宗,她思念孩子过甚,没几日也死……之所以苟且,便是想熬到事后再去寻兄弟,若能见他成家立业便也知足。”贾平言至此处,不由泪流满面,只能连连叩首。“其实,当日乡人都说城下死人是兄弟,便猜到二,只是不敢信而已,今日知道,也没有挂念!”
“那便去吧!”公孙珣听得心里发堵,只能扶刀转身过去,然后背身催促声。“何必在此处絮絮叨叨个不停呢?”
“还是要谢
人,也就是贾超之兄贾平,被硬生生砸下,却恍然未觉,只是以头抢地,宛如在回应公孙珣质问般,又宛如喃喃自语:“如此说来,那日独自荷旗往广宗城下送死,正是弟?乡人们都说像,还不信……”
贾超之事乃是公孙珣离开东郡后最是愤恨懊恼之事,此时他见到贾平在前,又如此窝囊,全无其弟弟半点风采,难得气血上涌,居然直接拔刀……不过,眼见着韩当突然扑通下跪在贾平旁,公孙珣终于还是冷笑声,收起刀来。
“不要再嘀嘀咕咕!”收起刀后,公孙珣依旧气愤难耐。“看在你弟弟面子上,自己回家去吧!”
牵招虽然对贾超事情不太清楚,但眼见如此情形,哪里还会犹豫,于是立即动手,便将贾平解绑。
孰料,解绑之后,这贾平回过神来,先是就地叩首,然后却又缓缓摇头:“不瞒大将军,小民已经没有家,而且也不是不知道弟直跟着大将军做事……”
“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当黄巾?当日随便逃出来寻你兄弟便是!”这次当众喝问起来,却是上前步娄圭,而娄子伯俨然是生怕这个不懂进退人彻底惹怒自家君侯,到时候让韩当更加难做,这才强行出头。
“这位先生。”贾平惶惶摇头。“家在安平钜鹿交界处,二月那时候忽然间满乡满县满郡之人都做黄巾,若不去当黄巾,如何能保住妻子呢?她当时怀孕七个多月,而之前孩子又都夭折,如何敢逃出去?故此,乡中太平道人寻到,以当日施符水给娘、给几个夭折孩子事情,还有替遮掩案情事来做说法,强要去做黄巾,哪里敢拒呢?”
娄圭为之叹,却是回头偷看公孙珣眼,然后无力挥手:“速速走吧,回家带上你妻子儿女,去邯郸、邺城寻安利号,报上你弟弟名字,让他们捎待着你全家便往辽东走……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贾平再度叩首,却也是叹,弄娄圭颇为无语。
倒是那边牵招牵子经时摇头,然后忍不住提醒句:“子伯先生,适才这人便说他已经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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