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圭当即再度叹气,然后张口便要劝解。
然而,不待对方开口,公孙珣便已经言道:“子伯不必相劝……凡人排除异己,互争势力,本无道德可言,既然下定决心要争争,又如何会妇人之仁?所以,并未熄对此人杀心。但杀人没必要连累无辜,军中士卒何辜?何必定要牵连他们呢?若是因私故、因无能而弃士卒于死地,与当日自己最厌恶之人又有什区别呢?你二人,应该想个好法子,既能杀此人,又尽量不连累战局、士卒,还能替这个主君出口恶气。”
娄圭与戏忠相顾无言,只能大拜而走。
……
“……既至滹沱河,贼酋张宝以十万众临河据城而守,汉军七万,凡两千石者十数人,皆坐谈客也,不敢战。纯至军帐,见而大忿,乃掷盔于地,怒曰:‘吾等受诏讨贼,正当死战,何言玄之又玄?愿亲率本部先渡,过河设垒,以报皇恩。’时太祖武皇帝为五官中郎将,持节在营,闻之独壮其志,遂许后应。座中太守、国相、校尉俱惭,乃纷纷从之。”——《士林杂记》·燕无名氏所录
笑。
晚间,公孙珣正与王修、枣祗在帐中点验军中名册,忽然娄圭、戏忠联袂来访。
王修与枣祗知机暂停,娄子伯便当即拱手而问:“敢问君侯可是对张纯起轻纵之念?”
“这是哪里来话?”公孙珣看着手中名册,不以为然。“私怨公仇,如何轻纵?”
“那为何至今不见君侯有所安排?”戏忠也忍不住好奇问道。“二人刚才整理军事分划,并未见君侯在军事上有所保留……还是说君侯已经做安排,而二人并不知情?”
“确实并未在军事上做安排。”公孙珣坦诚答道。
“那……”戏志才瞥眼旁边侍立不语王修、枣祗二人,有些无奈问道。“那又该如何除掉他呢?须知,陷他于死地,才是最干脆手段。”
公孙珣时欲言又止。
倒是娄子伯此时稍微叹气,忍不住问出来:“君侯,你可是想到当日弹汗山战,觉得自己与张纯,宛如彼时夏育与自己倒转过来般,因此颇有不忍。”
“然也。”公孙珣放下名册抬起头来,倒也依旧坦然。“却有如此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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