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吧!”中军大帐中,千石以下军官愈发没开口余地,只见钜鹿太守郭典将兜鍪狠狠砸在地上,看对面冯歆面皮跳。“军如今拥兵七万,正该速速渡河破贼!”
公孙珣将目光从穿着身孝衣装死张纯以及其人身后徐盏身上收回,不慌不忙看向郭典:“渡河也要讲策略,敌十七万大军隔河对峙,若要强渡,稍有差池先渡之师便要覆灭在河滩上……君业兄可有策略?”
“并无策略!”郭典顶着有些灰蒙蒙发髻昂然回应道。“然而你受诏讨贼,难道还要怕死吗?非要问策略,便是以两千石之尊,亲自率众过河,然后在河南岸破贼立垒!”
此言出,公孙珣也好,其余几位两千石也好,还有下面群随公孙珣转战多地骄兵悍将,几乎全部侧目。
平心而论,所有人都能够理解郭典冒进……毕竟他是钜鹿太守,守土有责;但是,所有人也都以为郭典这
且不提,只说公孙珣唯担忧乃是公孙越态度。
不过还好,公孙越到底是个实诚孩子,让他娶个寡妇,但却有如此多好处,也不是不行……毕竟,这年头婚姻是要论实利,而美色什完全可以在妾室甚至女婢身上索求,不耽误事。
当然,归根到底,还有两个缘故。
首先,公孙越甫成年,刚要说亲时候,恰好亲身母亲去世,于是守孝三年,然后三年期过又被公孙珣匆匆招来,如今军旅生涯又是大半年,按照虚岁说法,他已经二十四五,等到战事结束去结婚时候,堪称单身老狗……还能讲究个啥?
其次,关键还有条,便是公孙珣如今权势地位已然是到定份上,隐隐约约有家长做派!二者此时关系,不仅仅是兄弟,更有种同时掺杂着家族、君臣味道人身附庸关系。所以公孙珣指亲事,做安排,对公孙越而言已经有礼法上命令感觉。
总之,公孙越既然无碍,那公孙珣自然也就没什阻碍。
他先是好生替甄逸处理完葬礼,又替对方做出诸如散财给族人,免租给佃户这种举动,然后还见到从常山赶来张夫人亲父,同时还给洛中甄举写封信……等做完这些,并将事情彻底敲定以后,公孙珣便将此地事宜交给张夫人父亲和甄氏族中长辈收尾,他本人则去麻衣孝服,复带着公孙越等人回滹沱河大营去。
而早在这之前,果然如所有人想得那样,张纯被迫动身后,常山真定那边冯歆冯国相也坐不住,他碑也不刻,诗也不念,直接领着常山国万余郡卒来到滹沱河畔。
换言之,到此时,滹沱河北岸汉军大营处,累计有持节五官中郎将位,校尉两名,太守国相三人,六位两千石,聚兵七万众与黄巾军十万余隔河相对。
而且,双方都堪称‘本土作战’,后勤无虞……故此,时间,南风呼啸,金戈铁马,所有人都知道,必然要有番大战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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