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世事纷乱,十数万大军就是三十里外对垒,而甄氏这占据半个无极县财富偏偏确实让人心动不已……这才是张纯起贼胆根本原因。
所以说,张纯这厮非只是私事有碍,便是公事也让人恼火……确实可恶!
念至此,公孙珣自然知道自己此时该干什,他从甄豹手中夺来个灯笼,便径直出院落,稍微拐,就对着候在院外池塘边娄圭、戏忠、韩当劈头而问:“欲杀张纯,尔等可有计策?”
韩当且不提,灯笼下,娄圭与戏忠只在院墙下对视眼,便已经有话要说。
“君侯。”娄圭迫不及待应声道。“君侯想要杀张纯,实在是易如反掌。”
……不如让他替你照顾妻子儿女?”
“阿越吗?”甄逸思索片刻,这才恍然醒悟过来,然后居然是连连点头。“阿越也非不行,如此对妻而言也是好事,但……”
“你子女自然是甄姓长大,将来你家财产也自然是你二子成婚后来分。”公孙珣赶紧做出保证。
“非此言也。”甄逸勉力晃动下脑袋。“这等事何须你亲口保证?是说若阿越来娶妻,那张纯……”
“此亦无需多言。”公孙珣按住对方手言道。“既然来,又如何料理不得个张纯?”
“不错。”戏忠到底是等‘前辈’说完句话后才跟上。“若论权威,如今君侯持节而来,节杖即天子代表,便是不能无故斩两千石,却也足以号令方;而若是论实力,南面滹沱河处便有数万大军,足以碾压张纯和他郡卒……想杀他,总是有法子。”
“志才你还少说条。”娄圭捻须冷笑道。“之前四年,君侯为中山太守三年,而那张纯来此勉强半年而已,此地人心甚至于无极城外郡卒之心,也俱在君侯!故此,想杀此人,实在是轻而易举。不过,此人终究是两千石,总得找个理由行事,而君侯此问大概便是这个意思吧?”
“正是。”公孙珣提着灯
“那就好,那就好……”甄逸缓缓言道。“如此,文琪且出去吧,有言说与妻,还有族中长辈。”
公孙珣叹口气,便抽身而出,而已经将二人对话听得七七八八张夫人也是泪眼婆娑,勉力朝着迎面之人微微曲身行礼,这才低头入内。
公孙珣不想听人家夫妻体己话,便径直走出堂外,而这时,甄氏族中长辈,还有甄逸子女也全都到跟前……而这个时候公孙珣才从甄豹口中得知,原来,昔日曾见过面甄逸长子已经夭折,眼前连妻带妾,所出二子五女,居然全都算是幼冲之龄。
其中,次子甄俨,长女甄姜,幼女甄宓,乃是嫡出;幼子甄尧,次女甄脱、三女甄容、四女甄道,则是出于两个妾室。
如此满院孤儿寡母,老弱幼冲,灯火之下愈发显得凄惨。偏偏甄氏唯依仗,也就是甄逸伯父甄举尚在洛中,而且如今还隐隐有阿附赵忠恶名,政治地位也不是很稳固,也就难怪张纯会有多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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